慰寂寥 TheOlderWomen(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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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

“你口中年紀稍大的成女郎，決非泛泛之輩，我們公司裏也有好幾位:漂亮、能幹、老練、有品味、學識豐富、三十五六七年紀，年薪七位數字，你想想，如此人才，公私兩忙，家人未必能夠定期與她們見面，哪裏會有空同我們這些黃小子唱歌跳舞？不，我沒有同她們約會過，我不敢高攀。”懷明躊躇一下“假如她有時間呢？”大哥把臉趨近懷明，眼珠對眼珠“那她決非事業女，我勸你小心，保不定是人家的外室，看多一眼，都煩惱無窮。”懷明嚇一跳，垂下眼睛。

“小家才適合你，別以為只有少女友切記謹慎，少男何嘗不是。”懷明唯唯諾諾。

過一會兒，懷德也好奇起來“她是誰？”懷明連忙説:“沒有這個人，一切均是假設虛構。”懷德瞪弟弟一眼。

就在那個星期六下午，有人把水球丟過頭，落在那女郎身邊，濺了她一身水珠。

她輕輕轉過身子，拾起水球。

大家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倒底還都是大孩子，臉皮薄，不知所措。

懷明説:“我去取球。”家拉他一下，他沒理。

事後想起，有點曦噓，就是從該剎那開始的吧，李懷明發現張家以外的女更具引力。

那女即把球還給懷明。

懷明輕輕説:“謝謝你。”那女郎只是笑笑，沒有出聲。

不愛説話，還是嫌他年幼無知，無話可説？

懷明把球丟回水中，不再嬉戲，自坐一角。

家下泳帽，過來陪他“怎麼了你？”懷明説:“這一季也玩夠了。”忽爾有點落寞寂寥。

“我可沒現膩。”

“他們叫你呢，還不去？”家拿眼角瞄一強那女郎“我在這裏陪你。”那女郎已經取起浴衣離去。

家注視她的背影，咕噥地批評:“大腿多松，還穿得這麼少。”懷明不語，她身上的脂肪，的確比瘦的少女略多，因此有點緊張的覺。

“我要是到了那個年紀——”。

懷明給她接上去:“整張臉罩上黑紗，寸膚不，只在家唸經。”家悻悻然“你連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幫着人家。”

“我正在努力附和你呀。”

“你説的全是反話！”冤枉，不可理喻。

第二天，在電梯裏碰見了她，電梯門一打開，她已經站在裏邊。

她穿黑，薄，更顯得身段曼妙，姿容出眾。

懷明向她頷首，她微微笑。

懷明手心中漸漸沁汗。

原來住在同一幢大廈裏，這麼巧。

電梯在樓下停止，她先走出去，但忽然轉過頭來輕輕間懷明:“年輕是不是真的好？”太突兀了，懷明要過一分鐘才能答:“是，非常好。”她點點頭，像是證實了一件重要的事，往停車場走去。

懷明注意到高佻的她穿一雙棕平跟鞋，拿一隻棕皮袋，這樣簡單的配件就顯標緻，令少女們身上的蝴蝶結皺邊全部失。

小家並不做作，但是老穿牛仔褲白襯衫，配短頭髮，未免失之剛健。

比較是不公平的，比較也是殘忍的，再過十多年説不定小家也會把風度品味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