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侯爵 第十一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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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絲的晚餐大約在打架的二十分鐘後出現，但是她的丈夫並沒有出現。他和幾個同伴在酒吧間喝酒，叫旅店老闆轉告她不用等他。

潔絲並不意外。據她的經驗，在拚命想要打爆對方的腦袋後，男人很快成為親密好友，並且以喝得爛醉來慶祝他們的友誼。

她吃完晚餐，梳洗更衣準備就寢。她沒有費力氣穿上黑邊紅睡衣。她衷心懷疑丹恩回房時還有能耐欣賞。她換上較不引人的米睡衣和粉錦緞睡袍，捧着拜倫的《唐璜》坐在壁爐前的椅子裏閲讀。

‮夜午‬過後許久，她聽到房外的走廊傳來三組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和三個喝醉的聲音含混不清地唱着下的歌曲。她起身打開房門。

原本靠在兩名同伴身上的丹恩撐起身體，踉踉蹌蹌地向她走來。

“瞧，新郎倌來了。”他大着舌頭宣佈，伸出手臂勾住潔絲的肩膀。

“走開。”他對同伴説。

他們搖搖晃晃地走開。他用腳將門踢上。

“叫你不用等的。”他説。

“我想你可能需要人幫忙。”她説。

“我叫安卓先去睡，他已經累到站着就睡着了。反正我在看書，還沒有睡。”他的外套和襯衫都皺了，領巾不知去向，沾血的長褲有點濕，靴子上黏滿幹掉的泥巴。

他放開她，搖搖晃晃地站着，凝視靴子許久，然後低聲咒罵。

“你何不坐到牀上？”她建議。

“讓我幫你下靴子。”他搖搖晃晃地走向牀鋪，抓着牀柱小心翼翼地坐到牀墊上。

“潔絲。”她走過去，跪在他腳邊。

“是，爵爺。”

“是，爵爺。”他笑着重複。

“潔絲，夫人，我想我不行了。算你走運。”她開始拉扯他的左靴。

“走不走運還很難説。我們只有一張牀，如果酒醉使你像亞瑟叔叔一樣鼾聲如雷，那我今晚必定要難過了。”

“鼾聲？”他説。

“居然擔心鼾聲？傻瓜。”掉了他的左靴，她開始拔另一隻。

“潔絲。”他説。

“至少你還認得我。”右靴沒有那麼好，但她不敢太用力，唯恐他會往前倒下壓到她。

“你最好躺下來。”她説。

他衝着她傻笑。

“躺下。”她堅定地説。

“躺下。”他重複，對着空氣傻笑。

“哪裏？”她站起來，伸手朝他的膛用力一推。

他往後倒下，牀墊彈了起來。他輕聲低笑。

潔絲彎下，重新與靴子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