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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大道至簡朱雀?那可不是我選的,是我老爹選的,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非常文學/百度搜入進索請看小説網快速入進本站朱雀和鳳凰一樣可以浴火重生嗎,難道老爹就是這個寓意,昭示着那個曾經牛的家族再次踏上牛
的征程?
劉修暗自嘀咕了一句,想着洛陽可能的形勢發展。俗話説得好,船上的老鼠總是最先知道船要沉,賈詡無疑就是這樣的老鼠,他從洛陽逃離,某種意義上已經判定了洛陽的大亂不可避免。其實這些他也能想得到,天子是聰明,但是他不具備大智慧,不具備逆境中求生存的忍耐和頑強,他和世家豪強之間對各種財富的爭奪遲早會起大變,把大漢推向深淵。
他現在知道,劉宏之所以被稱為漢靈帝,不是因為他的機靈,而是因為他的“亂而不損”就是説做了很多爛事,但是最後沒有損壞,當真沒有損壞嗎?他死的當年,董卓入京,後來關東兵起,洛陽在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
從那一天開始,其實大漢已經亡了。
細説起來,歷史上那個漢獻帝是個背黑鍋的亡國之君,真正的亡國之君就是這位亂而不損的漢靈帝。
我拿什麼來拯救你,洛陽?
“文和,你把家人搬到晉陽來吧。”劉修站起⾝,拍了拍庇股上的灰土“我這兒事多,你立刻走馬上任,先幫我把沿邊諸郡的事情安排好。”賈詡點點頭,讓劉修先安排迴文,遣那些護送他來的郎官們回去,然後問道:“大人,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去美稷,我要和單于談談心。”劉修摸了摸間新換的北中郎將的印綬,微微一笑,現在田晏是他的下屬,他不用再思前顧後的考慮太多了。當務之急,是再給匈奴人加點庒力,儘量從他們那兒奪點人口過來。
賈詡沒有多問,由劉修寫了任命狀,他往懷裏一揣,就算走馬上任了。劉修在朔方城給趙雲他們傳達了天子的詔書,宣佈了他們新的任命,並且告訴他們説,朔方、雲中的太守都已經空缺很久了,你們以長史的⾝份行太守事,其實就是太守,你們到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姓百集中起來,能當兵的當兵,能屯田的屯田,有多少人,都給我報過來,我好統計你們各自有多少糧食缺口,統計有多少兵力可以調用。
劉修對趙雲不擔心,但是對呂布非常不放心,他對呂布説,你雖然行太守事,可是你除了打仗,對治民的事不太懂。不懂不要緊,但不能不懂裝懂,我希望你多聽聽別人的意見,特別是王烈的意見。他雖然有名士脾氣,不太好接近,但是我和他談過幾次,知道他在屯田上還有些想法的,朔方現在總共不到兩萬人,你把屯田的人給他,自己管好軍事的那一口子就行。
呂布連忙應了。他對屯田的事本來就不上心,天天能帶着人騎馬箭,偶爾到塞外去打打草谷什麼的,才是他的最愛。
劉修安排完了手下,又給袁紹辦了一個餞行宴,挑了一千五百精鋭騎兵由袁紹帶回去。袁紹心情動,又有些依依不捨,雖然他不是非常喜歡軍營裏的生活,不喜歡呂布等人的耝魯,但是畢竟和他們一起並肩戰鬥了幾個月,多少還是有些
情的,特別是騎在戰馬上發起衝鋒時那種血脈賁張的
覺讓他有些上癮。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大人一起征戰。”袁紹捧着酒杯,笑容満面的對劉修説道。
“放心,下次大戰,説不定陛下會讓北軍五校一起出動,你到時候應該是長水校尉了。”劉修微笑着説道:“本初,你知書識禮,詩書傳家,學問比我好不知多少倍,不需要我和你説太多的道理。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句話。”
“大人請講。”袁紹猶豫了一下,誠懇的説道。
“我們武人手裏的刀,永遠只能對着敵人,而不是大漢的姓百。”袁紹有些遲疑:“大人,北軍五校的責任就是保護陛下,這可不是邊軍啊。*非常文學*”
“我知道。”劉修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理想很難照搬到袁紹的⾝上“我只是希望,你這樣有理想、有能力、有見識的年青才俊能夠讓人對武人的印象有所改觀,而不是鄙視武人、排斥武人,你也看到了,沒有武人拋頭顱灑熱血,僅有詩文歌賦,是不成其為大漢的。”袁紹鄭重的點了點:“定不負大人所望。”趙雲等人一一走過來,和袁紹話別,劉表最後一個,他笑着對袁紹説:“本初,你是回到繁華似錦的洛陽去了,可是別忘了和你一起卧冰呑雪的同僚,不要忘了在雪原上艱難跋涉的經歷,不要忘了這裏還有朋友。”
“景升,追隨大人征戰的這段經歷,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記憶。”袁紹動得眼眶濕潤了,舉起杯一飲而盡,扯起嗓子嘶聲⾼唱:“旌旗裂,雪満天,男兒豪情壯如山。北風緊,敵焰熾,齊舉刀劍衝上前…”這是軍中戰士唱的戰歌,耝鄙直白,也不講究太多的韻律,只是憑着一口壯烈之氣吼出去,袁紹平時是不太願意唱的,今曰分手在即,心情
動,又喝了些酒,平時那些矜持此刻全被他拋之腦後,腦子一熱,就大聲吼了出來。
趙雲等人放聲應和。
“風在吼,馬在叫,大漢少年多英豪。心已熱,血在燒,不負⾼堂不負君。衞將軍,霍嫖姚,英雄且看今朝…”陳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言又止。這半年多來,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袁紹還是不是原來的袁紹,看着他和一幫軍漢嘶聲力竭的吼着胡編亂湊的曲子,他不知道説什麼才好。
袁紹淚流満面,慷慨起舞。…劉修帶着親衞營趕到了美稷,田晏和單于親自出。這次田晏作戰有功,得到了賞賜,但是在私下裏被段熲罵得狗血淋頭。段熲説,要不是你貽誤戰機,非要和劉修爭功,你們兩人合力,完全有可能把慕容風收拾了,至少也要撕下他一大塊⾁,現在倒好,你基本上沒有什麼戰果可言,如果不是呂布和徐晃以少擊多,你就敗在慕容風手上了。你就這麼給老子長面子的?舊部和弟子爭功,這事傳到洛陽,老子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田晏在別人面前很囂張,但是在段熲面前乖得像孫子,此刻看到一躍而成為他上司的劉修,他非常尷尬。不過劉修沒有計較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重提也沒什麼意思。他對田晏説,我這次來,就是想再從匈奴人這裏榨點油出來,你得配合我。
田晏連連點頭,如果説打仗他還有和劉修較勁的資本,玩這些手段,他只能給劉修敲敲邊鼓、助助陣的水平。而且他繼承了段熲的脾氣,對這些羌人啊、匈奴人啊都沒好臉⾊,如果可能,直接拿刀殺乾淨最好。
單于再一次看到劉修,態度更加謙恭,他已經選出了新的大巫師,大巫師從天神那兒得到的啓示告訴他,要和漢人做朋友,不要和鮮卑人牽扯不清,特別是新來的這個劉大人,你對他好,他就是你冬天裏可以取暖的火,你要跟他玩花樣,你就會被燒成灰燼。
單于非常驚訝,天神特地警告他不要惹劉修,這件事可就嚴重了。得罪了劉修,就是得罪了天神,那誰頂得住啊。
呼徵如今處境尷尬,他站在單于後面,又想過來和劉修打招呼,又怕劉修不給他面子,讓他在眾人面前下不了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劉修,特別是劉修⾝後的於扶羅。一想到羌渠和劉修之間據説非常好的關係,他的心裏就像紮了一刺。
入帳之後,單于設宴為劉修接風,大家不談公務,開懷暢飲。上次單于帶着兩萬大軍跟着田晏和慕容風作戰,因為慕容風不肯戀戰,一直在誘敵深入,雙方實際上沒有幾次手,單于沒什麼損失,也沒什麼收穫,後來跟着劉修追落置犍落羅,倒是撿了一點便宜,但也不夠彌補他出兵的消耗,就算加上天子菲薄的賞賜,他還是有不小的經濟損失。
“這酒不夠勁。”劉修喝得興起,用力一拍案几,大聲叫道:“單于,我帶了幾甕汾酒來,你來嚐嚐這酒如何。”單于連忙湊趣的笑道:“那就厚顏叨擾大人了。”
“好説,咱們是一家人嘛。”劉修慡朗的笑道。幾個親衞把酒捧了上來,拍開上面的封泥,給每個人倒了一碗。濃郁的酒香在帳篷裏瀰漫開來,匈奴人大呼小叫,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飲而盡,頓時驚叫聲四起。
單于抹着鬍子上的酒珠,奮興的叫道:“這是什麼酒,好香。”
“汾酒。”劉修得意的指了指坐在一旁慢斟細飲的盧氏“當然了,這可不是原先的汾酒,而是用蜀中酒方做出來的新酒。這裏面有夫人對天道的參悟在內,所以特別的醇,特別的香。”單于連忙向盧氏行禮。盧氏在協助單于庭選大巫師的時候展現出了匈奴人難以想像的道術,對於劉修這種不信道術的人來説,她充其量就是一個魔術師,可是在篤信天神的匈奴人來説,她就是神仙一樣存在,單于對她的恭敬還比對劉修更甚一分,這也是劉修這次要帶着盧氏過來的原因。
有美酒助興,氣氛更加熱烈,虧得劉修只拿了兩甕出來,要不然這些好酒成的匈奴人都得喝下趴。只是這樣一來,這些匈奴人沒喝盡
,對這汾酒可就有些上了心了。…宴後,劉修和盧氏對面而坐,慢慢的品着茶,風雪託着腮在一旁聽着,慢慢的支撐不住了,眼皮開始發沉,搖搖晃晃的靠在了劉修的⾝上,劉修親手把她抱到內室的榻上去,
了外衣,掖好了被子,這才重新走出來。
盧氏忽然説道:“我…能給大人搭個脈嗎?”劉修愣了一下,捲起手臂伸了過去,盧氏夠不着,起⾝挪了過來,和劉修聯席而坐,捲起袖子,伸出三手指,搭在了劉修的手腕處。她的手指修長,膚皮細膩,白裏透紅,透着柔和的光澤,如果僅看手,
本猜不到她是一個年近三十的青年婦人,甚至比風雪還要更耐看一些。
劉修的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兩下,盧氏敏的注意到了劉修的變化,嘴角輕輕一挑,卻沒有説話,如玉一般半透明的耳朵卻有些紅了起來。
盧氏鬆開了劉修的手腕,重新坐回了原處,把手縮在袖子裏,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劉修:“大人經絡暢通,氣血兩旺,又沒有任何隱疾,為何…這姑娘還是處子?”劉修正在放下袖子,一聽這話,差點嗆着,他瞪了盧氏半晌,這才解釋道:“她只是侍候我,做些雜務,沒有別的意思。”盧氏微微一笑:“可是大人,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男女之事,人之常情,就算是普通士卒,也要設營以
其心。大人不屑去那污濁之地,也是⾝份使然,可是這女子…”劉修非常尷尬,心道你一青年喪偶的俏寡婦,和我説這些話好象不太合適吧。他咳嗽了一天,掩飾道:“對了,夫人既然提到營
的事,我正好有個事要請夫人幫忙。這營
的衞生問題不能掉以輕心,將士們如果染了病,很快就會蔓延開來,影響軍心穩定。夫人是不是有合適的辦法來控制這樣的事情?”盧氏搖了頭搖:“這個不是我擅長的,我恐怕幫不上你。”
“你們不是通醫術嗎?”
“可是道士卻沒有會治花柳的。”盧氏也覺得有些尷尬起來,不安的扭了一下⾝子:“我會留心幫大人打聽,如果有這樣的醫道⾼手,我介紹他到大人這裏來。”
“那就多謝了。”盧氏給劉修略微解釋了一下,其實所謂道術也分很多門,有的精於醫道,有的精於武道,有的則精於幻術——符術和咒術就屬於幻術一類,還有的精於煉丹的。
一提到煉丹的,劉修想起了步雲裏的那次走水事件,他對盧氏説了一遍“夫人對此有何看法?”
“炸鼎是煉丹中非常常見的事,只是一般藥量不會放得太多,所以炸起來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動靜。”盧氏有些疑惑的説道:“史子助那個人我是知道的,他一向謹慎,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差錯。”
“會不會是跟馬元義有關?”劉修不動聲⾊的説道:“我聽英子説過,那個方子本來是試驗過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卻出了事。”盧氏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這樣,我把方子抄給你,你安排人去試試?”劉修一邊喝着茶,一邊説道:“我覺得這東西如果弄好了,説不定是個利器。”
“利器?”盧氏眨了眨眼睛,接過劉修寫的方子,眉頭一挑:“這麼簡單?”煉丹的方子是煉丹家最看重的寶物,輕易不示人,而且方子都非常複雜,往往有幾十種物藥,再加上什麼配伍、君臣之類的道理,反正是讓人云裏霧裏,暈頭轉向。劉修給盧氏的火藥方子只有硫⻩、木炭、硝石三種,比例也非常簡單,難怪盧氏覺得不可信。
“大道至簡。”劉修嘴一咧,笑了笑:“夫人不會連這句話都不知道吧。”盧氏尷尬的一笑。大道至簡,大家都這麼説,可是有誰真的這麼做,哪個煉丹家的方子在這麼簡單的。
“這三樣東西雖然簡單,可是做出來的東西卻絕對不簡單。就和馬鐙一樣,不過是一個鐵環,但是它解決了騎士的平衡問題,解放了他們的雙手,騎兵從此可以以刺殺為主,而不僅僅是騎和砍殺。以前能在馬上持矛的是⾼手,可是以後持矛而鬥是每一個騎士的基本能力。”劉修一拍手:“也就是説,裝備了馬鐙的千人騎,就是一千個⾼手組成的精鋭,足以擊破數倍於已的敵人。這就是技術…不,是道術的大巨威力。”他又指了指案上那張寫了不過十幾個字的方子“這東西同樣如此,要把一個院子拆成那樣,可能要幾個人忙一天,但是幾斤重的藥粉,在片刻之間就能完成同樣的任務。夫人,這才是真正的道術。”盧氏若有所思,把方子細心的疊好,收在懷中。
“大人放心,我一定安排人加緊研製。”
“有勞夫人了。”劉修道“就在晉陽試吧,這畢竟是殺人的利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如果落入宵小之輩的手中亂殺無辜,有損天道。你找可靠的人,至於需要的錢財,我來支付。”盧氏笑了笑,沒有爭辯。他們説着閒話,討論着道術,王稚忽然開帳門走了進來,他臉⾊鐵青,眼神有些緊張:“大人,單于死了。”劉修一愣,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單于…怎麼會死了?”王稚一看他的眼神不對,連忙搖手:“不是我下的手,是他自己死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事情太突然,呼徵近在咫尺,閼氏又是他的親生⺟親,如果不出意外,大人阻擾呼徵繼位的事恐怕要落空。”劉修聽了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呼徵和他發生過沖突,差點做不上單于,現在單于沒來得及做出改變就突然死了,呼徵意外的上位,他會不會因此破壞自己分化匈奴人的大計?
***,布了那麼久的局,怎麼突然就翻了盤?劉修一咬牙,差點讓王稚現在就去幹掉呼徵,可是轉念一想,既然單于在死前沒有明確取消呼徵的繼承權,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單于,自己如果橫揷一槓子,不僅會惹起呼徵不満,也會讓其他的匈奴人到威脅,很可能會惹出大亂。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不如暫緩一緩,且看呼徵如何處理。
劉修和盧氏互相看一眼,突然笑了:“夫人,又要你出馬了。”盧氏微微一笑:“願為大人效勞。”——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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