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戲殺手情 第七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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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表裏不一、口腹劍的陰險小人。”狄禍話到舌尖急打住。

要他説出下閻王帖的僱主身份，還真不是普通的難耶！鍾思好氣、好失望唷。

沒辦法，人家不上當，這個話題只好先擱到一旁。鍾思一直很想多瞭解狄禍的身世，因此決定改個話題，探探他的家世背景。

“狄禍，為什麼你會叫‘禍’呢？哪有父母替自己兒子取這種不吉利的名字。”從名字作文章，先起個開場白。

“我叫狄禍，那是因為我命硬犯衝，生下來註定是個禍害，所以，我爹孃就為我取了這個不祥的名字。”狄禍表情冷漠，彷彿訴説的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騙人，我才不信！”

“我出生的村子有項惡俗，凡是五月五端陽出生的孩子，都被視為惡魔投胎轉世，將來必成禍害。因此，父母都會狠心將他們遺棄，免得後為家人帶來厄運。”狄禍低聲訴説。他也不懂為什麼會突來慨，而想對她傾吐，這傷心事他一向深藏心底，從不對人提起。

“咦？怎會有這種怪異的俚俗？把剛出生的嬰兒丟棄，那他們還能活下去麼？這太殘忍、太不人道了！”

“我不就存活下來了麼！”狄禍自嘲地苦笑。

“你？你是端陽那天出生的？”成果不錯，套出了他的生辰。

“存活下來究竟是幸或不幸，其實很難下定論。也許一了百了，反而是種解，不必忍受那種被親人遺棄的椎心之痛。”狄禍神情黯然，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狄禍！”鍾思不覺動容，原來他有這麼不堪的身世，致使他童稚的心靈蒙上陰影。這或許是他離世孤絕、冷傲不羣的肇因吧？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他冷硬地回話，後悔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她會看輕自己麼？

“哦，不，我不是憐憫你，而是敬重你。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你卻堅強地撐了過來。”鍾思情不自地輕握住狄禍渾厚的大手，想給他一些安。

狄禍輕顫了下，想回手，卻又遲疑。不可否認，他十分眷戀被鍾思握住手的温馨覺。那種肌膚之親引發的心靈悸動，不期然教他想起大雪山上兩人忘情的甜擁吻。

狄禍並沒有忘懷貢噶峯頂那情的一吻。但，那時以為她將不久人世，而她又心有遺憾不曾品嚐過世間男女情滋味，因此，他生平首次放任自己的情，與她有了親密的齒接觸。然而，那之後，他嚴守防線，剋制着不再跑越半步，只因他是個殺手，如草芥般的生命，是無法給她幸福的人生呀。

前往太湖途中，狄禍態度又回覆一貫的冰冷，倒也不全然是因為要借宿綠柳堡而鬧情緒；他是有意跟鍾思保持距離，免得把持不住自己的一顆心。

鍾思見他良久不語，又不甘寂寞地打開話匣子:“狄禍，如果將來你娶生子，一定是個疼小孩的好父親。”因為，缺陷的童年會令他更珍惜孩子吧？

“我不會娶生子。”狄禍語氣有些窒悶。

“咦？這是為什麼？”

“我是個殺手，刀口噬血的子，能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朝陽都是個問題。這種朝不保夕的子，有有兒豈不是個牽掛？”

“你可以不當殺手呀！你不是説過，看看這次轉業當保鏢的覺如何，説不定會金盆洗手，不再接閻王帖的殺人生意麼？”

“是啊，可我覺得當保鏢的覺相當拘束，不若當殺手乾脆利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拘束？你認為我拘束了你麼?”狄禍緘默不答。

“如果我拘束了你，那絕不是有意的，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進的。”狄禍依舊靜默不語。內心不斷戰着。

“狄禍，我求求你告訴我好麼？人家會改嘛！”鍾思低聲下氣。

“呃…此方説，我不想住綠柳堡，可是你卻堅持，我又怎能違逆僱主的意思？”狄禍趁機勸她打消原訂計劃。

“就為了這？”鍾思微怔。

“我…不喜歡田堡主。”狄禍拉長臉，態度冷肅。

“為什麼？田大哥是個好人呀！”鍾思只好故作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