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現代]戲精校草今天也在纏我【完結】 分卷閲讀6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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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反而笑的。

“你這水平怎麼沒去理工校隊？打主力沒問題的吧。”沈瑜又問，順便趕緊回想了一下，這學期還跟理工校隊打過，肯定沒多出來何渡這麼個人。

“我打不了。”何渡説，“我眼睛受過傷，不能參加這種對抗特別烈的運動，可能會視網膜落。”沈瑜愣了愣，腦袋嗡的一聲，像是有人在裏面狠狠敲了一下鑼。

震得頭有點暈。

他傻了半天才説:“不能打籃球，能在衚衕裏一打五？”何渡低頭笑笑:“就知道你得這麼説。”

“什麼叫就知道啊，這是事實。”沈瑜的聲音不知不覺間高了半個調，“打架特光榮麼，球都打不了去打架？哪天打着打着chua一下眼前一片黑暗你就滿足了是嗎？”何渡沒説話，還是一直看着地，過了一會兒他才説:“我也不是主動去打架的。”

“視網膜它要落還看你主動不主動麼？”沈瑜問，覺自己眼睛在冒火。

何渡還是沒説話，沈瑜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擔心當然是擔心，生氣卻也沒有太多立場去生氣，最後嘆了口氣:“那不説別的，你以後儘量少打架行麼？”

“好。”何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抬頭看着沈瑜笑了笑，“怎麼讓你説得跟我天天在街頭尋/釁/滋/事似的。”

“我愛怎麼説就怎麼説。”沈瑜又瞪了何渡一眼，他這麼答應了，沈瑜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

“眼睛怎麼傷的？”沈瑜又問，“打架打的麼？”

“不算是。”何渡頓了頓，“讓人揍的，就上初中那時候。”沈瑜又愣了，這一次他倒是明確地覺到了自己的情緒，那種突然爆發在血管裏，瞬間充斥了每一個神經元的心情，叫做憤怒。

“我就了。”他咬着牙説。雖然説髒話不好，但是一時之間，他竟然説不出任何其他話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何渡勾了勾嘴角，沒説話。

“就當時初二那幾個傻麼？”沈瑜問，他無意識地攥着拳頭，聽到自己的指節被捏得咔嗒作響。

他還記得那天小光頭蜷縮在地上的樣子，更多的……他沒見過，可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想象。

“不光是他們，那會兒看我不順眼的人還多的。”何渡説，“中考完我本來都不想接着唸書了，覺這麼讀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豈止是沒有什麼意思，簡直是煎熬吧。

“後來為什麼又念下去了？”沈瑜問，他必須得轉移個話題，因為現在他的人都快要被憤怒燒穿了。

“因為嚮往花花世界，不想皈依我佛。”何渡説。

“就這個德的花花世界，本不值得。”沈瑜嗤笑，這句話不知道是説給何渡還是説給自己。

何渡也笑了笑:“可是總有些值得的東西。”説完這句話他走上來，順着沈瑜的後背擼了幾把:“順順，沒事兒了瑜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沈瑜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轉回頭看何渡。何渡離得很近，眼睛裏閃爍着泉水般清亮的光。光芒順而下，靜靜撫平他心頭全部的躁動。

“好，沒事兒了。”沈瑜嘆了口氣説，“記着你答應我的話了嗎？”

“記得了。”何渡笑着重複了一次，“以後儘量少打架。”這樣的子持續了一個月，暑假已經過半，省決賽開賽在即，海哥開始每天在羣裏嚷着準備返校練習。

暑期學校的兼職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最後一天沈瑜只有兩節課，中午吃完飯何渡説:“瑜哥，下了課來音樂教室一趟吧？”

“成啊。”沈瑜練地把何渡的西紅柿雞蛋扒到自己碗裏，把自己的魚香絲換給他，“你要幹嘛？”

“答應給你吹葫蘆絲的，一直沒練好。”何渡笑了笑，“但是既然最後一天了，還是吹給你聽吧。”

“好。”沈瑜若無其事地忽略了自己的心跳加速，這些子以來，連心跳加速好像都成了習慣。

下課之後，徹底解放的沈瑜活蹦亂跳地衝到教學樓，音樂教室那邊還沒下課，應該是在最後的收尾階段，沈瑜在門邊聽着何渡説，www.scmmxs.com，接着門轟地一下開了小豆包們嗷嗷亂叫着湧出來。

沈瑜震驚地看着蜂擁而出的豆包大，等到他們跑光了，他再抬頭，何渡站在音樂教室裏，衝他笑了笑。像是在説，瑜哥你來啦。

噗通。

沈瑜深口氣定了定神，走進音樂教室，順手帶上了門。

何渡在沈瑜關門的時候，認真地握住了手裏的葫蘆絲，這個動作讓他的手指顯得很修長，像是件藝術品。

“來吧何老師。”沈瑜笑了笑在何渡對面坐下，儘量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何渡身上。

何渡捏着葫蘆絲，盯着沈瑜看了會兒，挑了下嘴角:“我忽然緊張了，怎麼辦？”

“那你就當底下觀眾都是蘿蔔白菜。”沈瑜指了指自己鼻尖兒，“看我，心裏美大蘿蔔。”何渡一下笑出了聲:“好的，一首《月光下的鳳尾竹》，送給這顆蘿蔔。”接着何渡按了一下手機，前奏聲響起，沈瑜正想調侃一下他吹個曲子還帶前奏，何渡已經閉上眼，指尖按動氣孔，溪水般的樂聲從竹管中淌而出。

霎時間，沈瑜的眼前彷彿出現了月光，微風，還有搖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