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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虹腦袋裏似是嗡嗡作響,一時間思路還未能清晰,茫然問道:“姐夫,你説什麼?”公孫奇笑道:“青妹,你怎麼還把我叫作姐夫?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麼?”桑青虹道:“答應什麼?”公孫奇道:“答應依從姐姐遺命,與我續絃,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姐夫了!”桑青虹雖是閲歷無多,不識人心險,但經過了剛才這一段事情,她已隱隱
到公孫奇似乎不像從前那個姐夫,她從前的印象,公孫奇是一個對她姐姐百依百順的好丈夫,但從現在親身的
受,公孫奇卻是軟硬兼施,似乎總是要自己屈從他的意志,又似乎懷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桑青虹不知怎的,忽地對這個姐夫隱隱
到有點兒害怕了。
公孫奇笑道:“別再想這姓耿的小子了,你我已是夫,從今之後,你心目中只應有你的丈夫,不可再想第二個男子了。何況這姓耿的小子如此薄情,也不值得你再去懷念。”桑青虹呆了半晌,忽道:“姐夫,不,不…”公孫奇皺眉道:“還叫我姐夫,不什麼?”桑青虹道:“我有點害怕,我不想嫁你。”公孫奇道:“害怕什麼?”桑青虹道:“害怕你欺負我。”公孫奇笑道:“這怎會呢?我對你姐姐體貼得無微不至,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我將來對你,也一定象對你姐姐一樣,做一個最好的丈夫。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呢?”桑青虹退一步,避開他的愛撫,説道:“姐夫,你另外找個人吧。”公孫奇道:“怎麼,你又改了主意了?你不想替你姐姐報仇了麼?”桑青虹道:“我把我桑家的內功心法,盡我所知,都寫出來給你,你自己練吧。”公孫奇道:“這怎比得上陪着我練?何況你姐姐還希望你我生下一男半女好承繼你桑家的香煙。”桑青虹滿面通紅,説道:“姐夫,你暫且不要迫我,待我好好想想。”公孫奇道:“對,你想想練這兩大毒功多麼危險,要是咱們不同心合力,怎練得成功,練這種毒功,須得最親近的人在旁照顧,你不做我的子,萬一我練功之時稍有疏虞,豈不前功盡棄?我練不成功不打緊,你姐姐的血海深仇可就難報了。你可要知道,你姐姐的兩個仇人一個是笑做乾坤華谷涵,一個是蓬萊魔女柳清瑤,都是厲害之極,武功遠勝於我的仇人哪,你不助我練成這兩大毒功,我怎樣替你姐姐報仇?”桑青虹一想,姐夫説的也是實情,心裏思量:“姐姐一生疼我,我難道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助姐夫練功,給她報仇?”心中有點動搖,可是仍然
到對公孫奇似有難以名説的恐懼,正自反覆思量難作決斷的時候,忽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青冷笑道:“公孫奇,你真是不知羞恥,剛害死了姐姐,又來誘騙妹妹了!”冷笑之聲,初起之時,還似在裏許之處,轉瞬之間,便到眼前!公孫奇這一驚非同小可,抬頭看時,只見一條人影疾馳而來,背
拂塵,
懸長劍,可不正是蓬萊魔女是誰?這一瞬間,桑青虹也嚇得呆了,但仇恨之火,迅即燃起,桑青虹唰的拔出劍來,説道:“好呀,你這狠毒的魔女,你殺了我的姐姐還想來殺我嗎?我打你不過也要和你拼了,姐夫,上呀!”蓬萊魔女身法如電,焉能給拋刺中,一飄一閃,已是攔在她與公孫奇之間,喝道:“公孫奇,你説她姐姐是誰殺的?”公孫奇騎虎難下,硬着頭皮説道:“清瑤,你放過了白虹的妹妹吧,你殺了她的妞姐,也已夠了。”蓬萊魔女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在此之前,她念在恩師公孫隱份上,對師兄還有幾分情誼,幾分姑息,想不到帥兄竟是壞得不可救藥,殺了
子,反而誣陷她是兇手!蓬萊魔女一氣之下閃開了桑青虹的一劍,立即説道:“青妹,你要知道你詛姐的仇人是誰嗎?你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夫和玉面妖狐串同謀害的!
你別再糊塗,上你姐夫的當啦!”此言一出,宛如晴天起了霹靂,平地響起焦雷,把桑青虹得心頭大震。但她從來也不會想到姐夫會是殺害
子的兇手,(要知在她印象之中。姐夫可一向都是對姐姐千依百順的“好丈夫”啊!)一時之間,她又焉能便即聽信了蓬萊魔女的話?公孫奇也變了面
,陡起殺機,猛地喝道:“清瑤、你含血噴人!”呼的便是一掌拍下,腥風撲鼻,掌力也排山倒海而來,蓬萊魔女早有防備,拂塵一揮,身形疾起,青鋼劍亦已出鞘,一招“橫雲斷峯”使截着他的掌勢,冷冷説道:“是誰含血噴人?哼,你想殺人滅口,竟敢用毒掌對付我嗎?青妹,我給你證據!”公孫奇一擊不中,雙掌迅即又平推過來,左掌是“腐骨掌”右掌是“化血刀”兩大毒功,同時使用,饒是蓬萊魔女本領高強,一時間也自應付不暇,那“證據”也就拿不出來了。
桑青虹喝道:“你説,什麼證據?”她口中説話,手底也沒放鬆,仍然運劍如風,狠狠向着蓬萊魔女後心擊刺,蓬萊魔女背腹受敵,桑青虹武功雖是與她相差極遠,但她對桑青虹的攻擊卻只能閃避,不能還擊,這麼一來,桑青虹的攻擊也就起了牽制作用,教她不能放手去全神對付公孫奇了。
公孫奇佔了上風,得意地笑道:“青妹,你別信她胡説,她有什麼證據?”着着進攻,掌力催得更緊了!
蓬萊魔女沉着應付,“聽風辨器”辨別桑青虹出劍的方位,步法輕靈,騰、挪、閃、展,將桑青虹的劍招一一閃開,左手拂塵護身,右手長劍攻敵,公孫奇稍稍佔了一點上風,但要想突破她的防禦,卻也不能。蓬萊魔女心道:“這兩大毒功果然厲害,看來比祁連老怪的陰陽二氣還要勝過一籌。幸而他的功力尚不夠火候。可是我也只能勉力與他周旋,卻騰不出手來,這卻如何是好?”蓬萊魔女人急智生,本來她的功力稍勝師兄,雖處下風,還足以從容應付,未曾覺累,她卻暗運玄功,迫出了一身大汗,氣吁吁,裝作很吃力的樣子,公孫奇得意笑道:“柳師妹,咱們到底是有同門之誼,只因你迫我太甚,你無義我也只能無情了。
你若肯發下毒誓,從今之後,金盆洗手,退出武林,永不管閒事,我也未嘗不可以放你過去。”要知公孫奇也有顧忌,他深知師妹本領了得,輕功尤高,自己雖佔了上風,只怕也未能輕易地殺了她,要是萬一給她逃,那時她師兄妹之誼已絕,以後必出辣手報復,可就後患無窮。何況他更顧忌的是,他父親最疼愛蓬萊魔女,過去還是靠看蓬萊魔女給他説情,他父親才不追究他,只是不認他作兒子便算了事。倘若他即使真能把蓬萊魔女殺了,這事也不能永遠瞞得過父親,父親知道之後,要取他
命,那時他還有何人説情?公孫奇一來是自忖未必有把握殺得蓬萊魔女,二來顧忌他父親知道,三來他雖然壞透,也還有一絲良心未泯,蓬萊魔女是自小和他一同玩耍的師妹,有一個時期他也曾對蓬萊魔女有過愛意,若是當真要取她
命,他也還有點於心不忍。有這三樣原因,故而他想出這個主意,迫蓬萊魔女發誓退出武林,不再管他閒事。他知蓬菜魔女最重諾言,若肯應允,自己便可無優,那是比殺她強得多了。
蓬萊魔女在生氣之中也到有一絲欣
,心道:“師兄總算還未良心盡喪,也罷,今次我且暫時不下殺手,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不過真相總是要揭穿他的。”當下,作出沉
的樣子説道:“公孫奇,原來你是怕我管你閒事?也好,待我思量一下。”桑青虹不知公孫奇的打算,急道:“姐夫,你只顧念師門之疽,卻不想夫
之情了嗎?如今有機會可以殺掉一個仇人,你怎麼又要將她放過了?難道你當真有什麼把柄被她拿在手裏?”桑青虹攻得更緊,但公孫奇卻以為蓬萊魔女已是強弩之未;只想迫她發下盟誓,雖然並未停手,仍在進攻,但卻未免稍稍有點輕敵。
蓬萊魔女驀地笑道:“青妹,你不知道,他正是有把柄在我手裏!”笑聲中倏地身形拔起,一招“鷹擊長空”已是向公孫奇當頭刺下!
劍勢如虹,凌厲之極,公孫奇大吃一驚,雙掌連忙推出,蓬萊魔女拂塵亦已掃下,用的是“天罡拂塵三十六式”中威力最強的一式“雷電轟”拂塵本是極輕柔之物,經過她玄功妙用,當頭擊下,竟是“轟轟”作響,配合她右手的劍招,光疾電閃,當真便似雷電
轟一般!
公孫奇雙掌之力,被蓬萊魔女那一拂抵消,就在這閃電之間,公孫奇只覺頭頂一片沁涼,蓬萊魔女已出他掌力籠罩的範圍,斜掠出三丈開外!這還不止,劍光過處,公孫奇的頭髮也削去了一片,公孫奇這才知道,師妹剛才還未用盡全力,她的氣
、汗
,不過是誘敵之計而已,自己即使步步小心,也還未必是她對手,如今稍一大意,當然就要大大吃虧了。
蓬萊魔女身形一落,立即騰出手來,摸出一隻黑黝黝的哨子,説道:“青妹,你姐姐臨終之時,將你付託給我,就是怕你上了姐夫的當!”桑青虹冷笑道:“我姐姐和你的情有這麼好?我不信!”蓬萊魔女道:“不信,你聽這哨子!”嗚嗚的吹了起來,三長兩短,接連吹了三遍,桑青虹聽了,登時呆若木雞。
原來這個哨子乃是她爹爹的遺物,留下來給她姐姐掌管的,這個哨於是通天犀的犀角所制,聲音特異,她爹爹生前,就是用哨聲來指揮下屬的。這三長兩短的吹法,只有她姐妹二人和桑家幾個老僕知道。桑見田臨終時,立她姐姐桑白虹為桑家堡的主人,降哨子移給她,那意思即是等於把桑家堡的指揮權移
給他的大女兒了。但桑白虹做了堡主之後,卻並不依照父親生前的習慣行事,因為她父親那幾個老僕,都是原來在武林中頗有身份的人物,又是多年追隨她的父親,故而桑白虹待他們以伯叔之禮,從來沒有端過主人的架子,也從來沒有用過哨聲指揮他們。她只是把哨子當作父親的遺物珍重保藏,不但未用過來指揮老僕,對桑家堡的任何人等都未用過,她和公孫奇結婚,是在父親死了多年之後,故而連公孫奇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哨子。
公孫奇怔了一怔,喝道:“清瑤,你搗什麼鬼?你哪裏找來一個小孩子玩的哨來吹,這算得是什麼憑據?青妹,她是你殺姐的仇人,她想挑撥離間咱們,你可別相信她的胡説八道!”但他吃蓬萊魔女一劍削去了一大片頭髮,鋭氣頓挫,心中雖是發怒,卻已不敢再撲向前,只是把眼睛瞅着小姨,看桑青虹如何行事?要是桑青虹仍然肯和他聯手夾攻,有桑青虹從旁牽制,他還可以有一兩分取勝的把握,又即使不能取勝,最少桑青虹也還是他的人。
桑青虹心頭大震,呆了一陣,方始稍稍冷靜下來,心裏想道:“這蓬萊魔女是怎麼取得這個哨子?若説是從我姐姐手中強奪,她又怎麼識得用這哨子指揮的暗號?即使我姐姐是在她威脅之下,但倘若不是心甘情願,我姐姐也不會向她吐這個秘密呀!”這麼一想,不由得對蓬萊魔女的話信了幾分,但也還是有點懷疑,“桑家堡是我父親傳下的基業,我姐姐死了也還有我,她怎能把桑家堡輕易
給外人?”要知道哨子乃是代表一種權力,桑家堡的上一代傳給下一代,誰得了這個哨子,就是桑家堡的主人,故而桑青虹有此懷疑。桑青虹倒並非貪圖要做桑家堡的主人,而是不敢相信姐姐會輕易把桑家堡“送”給蓬菜魔女。桑青虹哪裏知道,她姐姐當時是在只剩下一口微弱的氣息,
本無力吹這哨子的時候,請蓬萊魔女代她召集僕人的。蓬萊魔女也只知道這哨子是桑家的一個秘密,可以用作憑據,證明桑青紅的姐姐臨終時是如何信任她,才把這個可以指揮僕人的哨子
給她,但可惜蓬萊魔女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她還不太清楚這咱子是代表了權力的轉移。
桑青虹將信將疑,一片茫然,一時之間,也不敢斷定誰是殺她姐姐的兇手,但這哨子如今是在蓬萊魔女手上,是姐姐自願給她的,這一點可以無疑!因此當桑青虹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就不由得不對蓬萊魔女的話多相信了一些,而不住用懷疑的眼光看她的姐夫了。
公孫奇何等聰明,一看桑青虹這一副茫然的神,懷疑的目光,便知這哨子定有古怪,是他還未知道的秘密。他也看得出來,桑青虹已是對他隱隱起疑,不那麼容易再騙她了。
蓬萊魔女拂塵一指,冷冷説道:“你是怎麼害死子的?是你來説,還是讓我代你告訴青妹?”公孫奇已知桑青虹再不會幫他,只怕耽擱下去,待到真相大白,桑青虹還會與蓬來魔女聯手攻他,那時連自己的
命也怕要喪在蓬萊魔女劍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下一聲冷笑,説道:“青妹,你若是要相信仇人的話,那也由你!”扔下了這句話,立即轉身便逃。他走的不是大路,而是逃入林中,為的是怕在前頭碰見耿照、珊瑚,稍有糾纏,也是對他不利。他同前最緊要的已是要逃
命,避免給蓬萊魔女追上了。至於其他的一切企圖,那只有等待機會,將來再説了。
蓬萊魔女本來不想取他命,而且她也還有另一件緊要的事情,要向桑青虹查問的,因此也就沒有去追趕公孫奇。
蓬萊魔女轉過身來,笑道:“青妹,你相信了我麼?”桑青虹一副茫然的伸,半晌説道:“這哨子、這哨子,我姐姐和你説了些什麼?”蓬萊魔女也有點奇怪,尋思:“她何以不急於查問她姐姐被害的情形,卻先問起這哨子來了?”當下説道:“對了,這哨子是你姐姐的遺物,你收回去吧。我還有許多話要和你説呢。”桑青虹怔了一怔,道:“你肯將它還給我?”蓬萊魔女笑道:“這是你家的東西,我要它做什麼?”桑青虹卻不急於收下哨子,心裏想道:“這魔女大約是有求於我,卻不知她求的什麼?但她肯把哨子
我,顯然她是無意佔我的桑家堡了。”桑青虹對蓬萊魔女又相信了幾分,但她是
派中人,對俠義的
襟
本不能理解,何況她剛才還險些受了姐夫之騙,因此她對別人的好意,總是懷疑有什麼企圖,當下便道:“你要説些什麼?説吧。”蓬萊魔女道:“你姐姐被害之事,慢慢我和你説。我先問你一件事情。”桑青虹道:“何事?”蓬萊魔女道:“耿照是不是給你姐夫擒了,你可知道他在哪兒?剛才我遠遠聽得這兒有金鐵
鳴之聲,和你姐夫動手的那人又是誰?”原來蓬萊魔女一路追蹤,正是聽到這邊廝殺之聲而急忙趕來的,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公孫奇傷了耿照之後。已經把他“放”走了。
桑青虹不覺有點酸溜溜的意味,心道:“原來她是為耿照而來。那丫頭是她的心腹侍女,她當然是要為她的丫鬟打算了。耿照本來喜歡那個丫頭、如今又有蓬萊魔女給那丫頭作主,他們的婚事自是水到渠成,我還有什麼指望。”不過桑青虹雖然心懷妒忌,她的本也還不算很壞,蓬萊魔女將她從她姐夫的魔掌中救了出來,她也不能不有幾分
。
當下就依實説道:“耿照前在天目山口遭遇官軍圍攻,是我將他救出來的。這筆帳倒不能算在我姐夫頭上。”蓬萊魔女吃了一驚,道:“哦,原來那些宮軍都是給你殺掉的,不是你的姐夫。”心想:“她小小年紀,竟是手段如此狠辣。我雖號稱魔女,也還不是濫殺無辜。她姐姐將她付託給我,以後我倒要好好的教導於她了。”桑青虹見蓬萊魔女面有不悦之
,冷冷説道:“怎麼,是我救錯了麼?”蓬萊魔女道:“多謝你救了他。他的傷怎麼樣?”桑青虹道:”剛才和我姐夫
手的就是他,他的傷當然是已經好了。”蓬萊魔女又是一驚,道:“他和你的姐夫
了手?糟糕,你快説,他現在怎麼樣了?”耿照的武功與公孫奇差得太遠,蓬萊魔女是知道的,只怕他又受了公孫奇毒掌之傷。
桑青虹神黯然,卻慢條斯理他説道:“你不用擔心,他早已走了,而且是稱心如意地走了。”蓬萊魔女道:“這是什麼意思?”桑青虹道:“你還不知道麼?”蓬萊魔女道:“知道什麼?”桑青虹道:“那丫頭不是你派她作先行的麼?”蓬萊魔女道:“哪個丫頭?”桑青虹冷冷説道:“還有哪個?就是你所調教出來那位,那位才貌雙全、與耿照稱兄道妹的玉姑娘!”言語之中,充滿醋意,蓬萊魔女喜道:“哦,原來是珊瑚找着他了。”她聽得珊瑚的消息,又驚又喜,一時之間,也無暇去細品桑青虹話中的醋意了。
桑青虹道:“耿照毫髮無傷,他是和你這位丫鬟一同走的,這還不是稱心如意得很麼?”蓬萊魔女聽説耿照沒傷,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但另外一塊大石卻又壓上心頭,她是怕公孫奇追上他們,再施毒手,或是把他們拿作人質,來要挾自己。她卻不知,公孫奇也正怕被她追上,哪裏還敢自己給自己製造麻煩?要知耿照與珊瑚的本領亦已不弱,以公孫奇的本領當然可以把他們活擒,但也不是在十招八招之內所能辦到,公孫奇只道蓬萊魔女隨後就會追來的,他當然是只顧逃命,甚至要避開耿照這一路了。
不過,蓬萊魔女即使知道公孫奇的心思,她也還是不敢完全大意的,公孫奇那兩大毒功太過厲害,她總是要見着了耿照與珊瑚二人,才敢放心。於是連忙問道:“他們走的是哪一條路?”桑青虹指着正中的大路道:“我姐夫是看在你的份上,將他們放走的,他們無須擔驚害怕,當然是大搖大擺走的大路了。”蓬萊魔女怔了一怔,心道:“我師兄能有這樣好心?他連我都想置之死地,怎會看在我的份上放過他們?其中不知有什麼古怪?”如此一想,更覺不妙,此時她早已聽出桑青虹的醋味十足,但也無暇去開導她了。當下説道:“好,我追上去看看他們。青妹,你等我們回來,我受了你姐姐重託,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桑青虹淡淡説道:“多謝了!”看着蓬萊魔女如飛而去,眼角不覺沁出兩顆晶瑩的淚珠。
且説耿照與珊瑚跑了一程,看看公孫奇並沒追來,這才驚魂稍定,停下腳步。耿照情懷盪,又是歡喜,又是
傷,他在秦
玉與珊瑚之間,也是取捨為難,論到
情的深厚,他與秦
玉是青梅竹馬之
,當然不是珊瑚所能相比,但珊瑚對他的恩義——萬里護送,幾度患難相隨——這也是他決計忘懷不了的!不過,儘管他有一份異常複雜矛盾的
情,他與珊瑚久別重逢,總是喜悦多於傷
。
耿照説:“瑚妹,你怎的來到此間?”珊瑚道:“我的仇人乃是江南一霸,我到處搜查他的行蹤,偶然路過此地,想不到遇見了你。”其實珊瑚對耿照的行蹤也很注意,她暗中一路追隨,不讓耿照發覺。耿照在天目山遇難與被桑青虹劫走之事,她都知道。但因她趕不上桑青虹的快馬,今方至此間。
耿照道:“你那口不辭而行,令我很、很是難過。幸虧今又得相逢,而且這麼湊巧,你又一次在我遇難之時救了我,我真不知該如何
謝你呢!”珊瑚還未放心,問道:“耿大哥,你當真沒有受到暗傷麼?”耿照深深
了口氣,道:“當真是一點也沒有。”珊瑚這才喜逐顏開,笑道:“這不是我救你,倒是公孫奇這惡賊當真手下留情了。”耿照道:“奇怪,這惡賊怎的強盜突發善心,貓兒不吃老鼠?難道真的是如他所説,他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可憐耿照波人暗下毒乎,自己一點也未知道。
珊瑚七竅玲瓏,早已想到公孫奇手下留情的原因,心道:“這賊子要娶他的小姨,恐防耿大哥作梗,故而讓他與我同走,好斷了他小姨的念頭,這哪裏是有什麼好心了?”珊瑚可説是看透了公孫奇的心思,但可惜也只是猜中了一半,耿照所受的暗傷她可看不出來。
珊瑚在慶幸耿照沒有受傷之餘,卻也不心中傷
,想道:“公孫奇與那妖女都以為耿大哥是喜歡我,卻不知他心上另有人兒。”耿照凝視着珊瑚的眼睛,笑道:“咱們意外相逢,應該歡喜才對。瑚妹,你在想些什麼?”珊瑚強抑心中的痠痛,笑道:“我是很歡喜呀,但我遇上了你,卻不能不想起另外一個人了/耿照道:“誰?”珊瑚道:“秦姑娘呢?你為何不是與她一起?”耿照道:“就在那
你走了之後,不久,她也像你一樣,不辭而別了。”珊瑚道:“你不知道她的行蹤?”耿照道:“她留下一信,説是要回家去安葬她的父親。我卻因有要事,只能先到江南。”珊瑚神
黯然,她本是有心成全秦
玉與耿照的,想不到秦
玉也是她一樣心思,暗自想道:“回家葬父,這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看來秦姑娘也是有意離開耿照,好成全我的,唉,這可叫我越發心裏不安,我是決計不能跟着耿大哥了。”耿照聽得珊瑚提起他的表妹,不覺心如亂麻,一時之間,竟不知説些什麼話好?珊瑚道:“耿大哥,你上哪兒?”耿照道:“我要往臨安訪辛棄疾,你和他是相
的,咱們一同走吧。”珊瑚忽道:“請恕我不能陪件你了。”耿照驚道:“這卻為何?”珊瑚道:“我已打聽得我仇人的蹤跡了。我父仇未報,哪有閒情遊玩京都?”耿照道:“上個月我曾碰到柳女俠,她也曾談起你報仇之事。
你的仇人是——”珊瑚道:“就是四霸天中的南霸天南山虎。”耿照道:“南山虎在四霸天中排名第二,武功想必很是高強。你的殺父之仇也已忍了這許多年、不如再等些時,待我到臨安見過辛大哥之後,再與你同去。”珊瑚道:“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江湖規矩。殺父之仇,必須是做兒女的親自報的,忍上這種事情,雙方的親友,誰都不能手。要是父仇可以請人代報,我早已央求我家小姐了。”耿照紅着臉道:“我只是放心不下…”珊瑚道:“你儘可以放心,小姐已把天罡拂塵三十六式和柔雲劍法傳了給我。倒是我對你有點放心不下,你欠缺江湖經驗,人又太過忠厚,不識人心好險。”耿照道:“好在此去臨安不過三百多里,我處處小心使是。”珊瑚沉
半晌,説道:“你如今已練會了桑家的大衍八式,武功今非昔比,只要公孫奇不再與你為難,我也可以放下了一半心事,好吧,咱們都各自有事在身,早晚終須一別,耿大哥,你多多保重,小妹就此告辭了。
珊瑚固然是為了要尋覓殺父的仇人,但此時她離開耿照,更大的原因則是為了不願在情海中越陷越深,也為了要成全秦玉與耿照的一段姻緣。但雖然她已決定犧牲自己,心中究屬悲酸,轉過身來,淚水已自奪眶而出,她不想給耿照知道,筆直便走,竟自不敢回頭一望。
耿照心中也是充滿惆悵,但在這樣情勢之下,除了和珊瑚分手,還能有什麼兩全其美之法?他送別了珊瑚,也不想起了他的表妹秦
玉來,她們是同一天離開自己的,如今和珊瑚雖是匆匆一面,到底也算是見着了,和表妹卻還不知相見何時?耿照悵悵惘惘,走了一程,忽聽得後面有人追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茫中耿照還以為是珊瑚回來,回頭一望,卻原來是蓬萊魔女。
耿照又驚又喜,説道:“柳女俠,你也來了?”蓬萊魔女道:“咦,怎麼只你一人,珊瑚呢?”耿阻道:“她剛剛走了不久,你要想見她,趁早還可以追上。”蓬萊魔女想了一想,已是明白了珊瑚的心事,喟然説道:“她是但求心之所安,就讓她獨自走吧。”耿照細味“但求心之所安”這一句話,這也才對珊蝴的心事恍然大悟,心道:“珊瑚可以求心之所安,我卻是心裏不安了。”耿照正自心裏不安,蓬萊魔女已到了他的面前,向他仔細打量,忽地間道:“耿公子,你究竟有沒有受傷?”耿照頗是奇怪,道:“沒有呀!”蓬萊魔女道:“當真沒有?讓我看看。”拿起他的右手,就給他把脈。正是:哪識魔頭施毒手,災星已是暗纏身。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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