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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麗珠一聲冷笑,説道:“我會給你證明的。如今我就要把本案的真相告訴人家,不僅證明這件事情而已。”全場鴉雀無聲,靜聽她的發言,幾乎連一針跌落地下都可聽見。
只聽得牟麗珠緩緩説道:“這件案子,須得從我爹爹之死説起。我爹死的那年,不過四十八歲,五十尚未到,他是練有內功的人,可説正當盛年,你們不覺得他的死有點奇怪麼?”果然就有許多人同時説道:“是啊,事先也沒有聽説牟大俠有什麼病情,突然暴斃,的確是有點奇怪!”但也有人説道:“牟大俠是風光大葬的,當時許多朋友都曾瞻仰過他的遺容,他的家人也説他是壽終正寢,難道還能不是嗎?”雷震子道:“還是請牟小姐説出來吧,聽你口氣,似乎另有別情。請問令尊究竟是怎樣死的?”牟麗珠一咬銀牙,説道:“我爹是給人毒死的!”此言一出,全場再度鬨動!雷震子大驚道:“是誰毒死令尊,你知道了麼?”牟麗珠道:“是我後母!”牟一行死後,他的續絃夫人把家產變賣都給了前的女兒做嫁妝,這件事情,當時是很博得牟家親友的稱讚,人人都稱讚她是賢德的後母的。後來在她遣嫁前
的女兒之後,她也回孃家去了。由於牟家並無近親,她走了之後,就沒回過米脂,也沒人想起要打聽她的音訊。
雷震子大為驚詫,説道:“真是料想不到,唉,我還曾經以為那位牟夫人是個難得的後母呢!”牟麗珠嘆道:“這妖婦最善於作偽,莫説親友給她騙過,以為她是好人,我爹也直到臨死之前,還以為她是賢淑的子呢!”雷震子道:“臨死之前,他不知道,那麼臨死之時,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牟麗珠道:“我想他是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始終未知,他的這位
子是什麼樣的人?”雷震子、金逐
同聲問道:“她究竟是什麼人?”
真子則在提出另一個問題:“何以你認為令尊已經知道,是他臨終之時親口對你説的麼?”他這個問題,其實是替他師弟問的。他和
冥子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道:“牟一行中了毒,臨死方知,那時想必他也不能多説話,不知他知道了多少,又告訴了女兒多少?”牟麗珠道:“後一個問題,我遲一點回答。現在讓我先告訴大家,我這晚娘是甚麼人?”竊竊私議之聲頓然停止,又再恢復鴉雀無聲的場面,每個人都堅起耳朵來聽。
牟麗珠緩緩説道:“我這晚娘名叫韓紫煙,她假充名門閨秀,不懂武功,其實卻是辛七娘這妖婦的師妹,使毒的本領不在辛七娘之下,眾人聽得她的晚娘是辛七娘的師妹,已經大為驚駭,不料牟麗珠跟着説出來的話,更是今得眾人驚駭莫名,甚至連雷震子也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好一會子。
牟麗珠跟着所説的是:“她還有一個身份,她是何洛父親玄子的秘密婦情!”
真子變了臉
,説道:“牟姑娘,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説的!誰都知道我那
玄師弟是因中年喪
方始出家的。他對
子的恩愛之情,可想而知。出家之後,嚴守清規,也是門下弟子都知道的。”牟麗珠冷冷説道:“他的
子,正是他和韓紫煙同謀害死的。不過這秘密他的兒子何洛也不知道。俗語説物以類聚,韓紫煙可以扮演一個賢德的後母,
玄子扮演得像一個嚴守清規的三清門下又有什麼稀奇?”
冥子面
鐵青説道:“
玄子父子都已死了,牟姑娘,你莫以為死無對證,就可以肆意誣衊我的師兄!須知這也是侮辱你死去的父親呢!”牟麗珠道:“我正因為家醜不可外揚,是以一直沒有和外人説過。但到了今天,我是
於無奈,不能不説了!”雷震子道:“這些秘密怎的你會知道?你有憑據嗎?”牟麗珠緩緩説道:“這裏有一封
玄子親筆寫給韓紫煙的情書,請雷老前輩和金大俠過目。”此時
真子還勉強可以保持鎮定,
冥子的臉
已是灰敗如死。心裏只盼這封信沒涉及他。
雷震子接過那封信看了一遍,面沉重之極,遞給金逐
道:“看來確是好像
玄子的筆跡!”原來
真子為了要請雷、金二人“主持公道”為了便於取信他們的緣故:昨晚曾把那份“檔案”給他們詳閲。這份“檔案”也就是他曾經送去給天山派掌門人唐經天看過的那份“檔案”
“檔案”中有玄子當年給掌門人的調查報告,包括他捏造的所謂“牟家僕人”的“口供”在內。那份口供是由他筆錄的!
真子的這個做法本來是想幫忙師弟陷害丹丘生的,想不到如今卻變成了大大不利於他這一方了。
金逐拜過之後,轉
給崆峒派的掌門人
真子,説道:“
真道長,還是由你鑑定吧!”
真子情知無可抵賴,只好點了點頭,説道:“不錯,這是我的
玄師弟的筆跡。”在
真子閲信之時,
冥子不知不覺也湊近來看。
真子並沒叫他,他就來看,而且出於作賊心虛,無論如何掩飾,也是難以掩飾他的焦急之情。眾人看在眼內,都暗暗點頭。
“還好,並沒明白的涉及我。不過,認真追究起來,恐怕我也是難洗嫌疑。”
冥子患得患失,手裏捏看一把冷汗,心中忐忑不安。在這樣的情形底下,他自已不敢再發一言。
一時間,誰都沒有説話,台下的人只見他們的臉都很沉重。可以猜想撓到,一定非常嚴重的事情,卻不知道這封信究竟是説什麼。
靜默了一陣間,最後還是雷震子叫道:“牟小姐,這封信你是怎麼得來的?”牟麗珠説道:“我爹爹被毒害那晚,我好像有預似的,三更時分,我還未曾睡着,忽地隱隱聽得好像是我爹爹在呼叫,我連忙跑去爹爹的卧房,只聽得爹爹呻
説道:‘什麼,那封信?我從沒見過!奇怪,你還不趕快給我請大夫,卻查問一封信,什麼道理?’那時韓紫煙忽地發出一聲冷笑!”牟麗珠回憶當時情景,似乎心中尚有餘悸,繼續説道:“韓紫煙平時是一副大家風範,語不高聲,笑不
齒的。這一聲冷笑,卻是令人
骨悚然,完全不似她平時模樣。我大吃一驚,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連忙衝進他們的卧房。就在我跨進房門之際,聽得爹爹罵道:我,我明白了,你這賤人!
“不知是否不願給我知道,爹爹一見我進來,就沒再罵下去。但我從他的凝視我的目光之中,卻覺得到爹爹是因我這突如其來,以致引起他的焦急驚懼。”
“韓紫煙更是裝出驚懼的神氣説道:‘你瞧,你爹病成這個樣子,神智都好像昏了,他一直胡言亂潔,我也不知他説什麼,這可怎麼是好?’”
“爹爹裝作神智好像忽然清醒過來的模祥,抓着我的手説道:‘我剛才在説什麼?’我知道處境危險,不敢説出我已聽見他們在説那‘封信’的事情,只説,我好像聽見你在罵媽媽。韓紫煙一副滿懷委屈的神氣説道:我也不知什麼地方不如你爹的意,他竟然罵我賤人!
“爹爹故意嘆了口氣,説道:‘唉,我真糊塗,怎會這樣胡言亂語?麗兒,看來我是不行了,你媽是好人,萬一我不幸去世,你要聽她的話。他口裏這樣説,抓着我的手,手指卻在我的掌心寫了一個‘不’字。
“爹爹平智計深沉,想不到竟受了這賤人的暗算。但此時我也完全明白爹爹的用心之苦了,他已自知不治,死了之後,我是決計難以和那賤人作對的,他是為了要保全我的
命,才不能不自認糊塗。
“那賤人大概也想不到在這樣的情形下爹爹還有辦法和我暗通消息,或許還以為爹爹仍然受她惑,臨終對女兒的吩咐當真是出自衷心,於是面
好了一些,説道:麗兒,你快點給爹爹去請大夫吧,別多説了!
“爹爹嘆道,用不着了!他在我的掌心又寫了‘問劉媽’三個字,看來寫這三個字已是費盡他最後的一點氣力,寫完就垂首瞑目了。
“韓紫煙作賊心虛,為了表示清白,爹爹去世之後,她仍然請了全米脂最出名的大夫來看,説是爹爹死得這麼突然,她要知道爹爹的死因,也不知她用的是什麼毒藥,大夫一點也看不出來。只能揣測爹爹可能是練功急進,以致暴斃身亡。其後韓紫煙還做了許多表面功夫,她怎樣替我爹風光大葬,怎樣變賣家產給我做嫁妝,這是大家都已知道的了。我也裝作她,不讓她對我有所懷疑。”牟麗珠繼續説道:“第二天我就悄悄去問劉媽,劉媽是我親生母親的
孃,對我們母女最為忠心。我媽去世之後,她待我更是如同孫女一樣。家裏也只有她一個人,早就看出韓紫煙的虛偽,曾經不只一次的提醒我,叫我不可相信那賤人的。
“劉媽哀痛非常,説道:我本來想把這封信給你爹的,可惜你爹不相信我的話,還把我罵了一頓。但也幸虧我沒把這封信扔掉。她
給我的那封信就是
玄子寫的這封信了。”雷震子道:“劉媽又是怎樣得到這封信的,你可曾問過她麼?”牟麗珠道:“當然仔細問過她了。她説:小姐,你還記得前幾天有個陌生人來咱們家裏找韓紫煙麼?那天恰巧你爹進城去了,第二天方始回來。
“我説,這事我知道,聽説是她孃家的人。韓紫煙孃家的人每年總要來兩三次,所以我並不覺得特別奇怪。
“劉媽説道,你不奇怪,我可奇怪,你有沒注意到,她孃家派來的人,很少是相同的人?我可清楚記得,這三年來,只有一個人來過兩次,其他六次來的都是陌生臉孔?
“我説,她孃家是富户,僕人很多,每次來人不一樣,那也不足為怪。還是請你快説怎樣得到這封信吧?
“劉媽説道:那天晚上,天陰沉,我半夜醒來,記得還有衣服未收,於是我就起來收拾白天所洗的衣服。半夜三更,忽聽得韓紫煙好似在房間裏自言自語。我本就有疑心,此時更兼好奇心起,於是悄悄到她窗下偷看。劉媽自小在我外公家裏,後來又是我媽
媽,外公教我母親武功,她也曾跟着練過,故此輕功很是不弱。
“劉媽説道:我看見韓紫煙正在看這封信,可能這封信她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但此時一看再看,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笑了出來。哼,我雖然不知道這封信寫什麼,但看她那個模樣,就像是婦接到了野漢約她幽會的情書。
“那時我也還未曾拆開那封信看,我説:劉媽,你別説得這麼刻薄,後來怎樣?那時我還以為韓紫煙不致如此,哪知待我看過這封信後,才知道確是情節。只是情書也還罷了,它還是有惡毒陰謀的密件!
“這樣一封信,韓紫煙當然該小心收藏的,何以會落到劉媽手中呢?
“劉媽繼續説道:那賊人翻來覆去的看這封信,她一面笑一面還在自言自語:好計,真是好計,就在此時,也不知她是否已經發覺我在窗外偷聽,笑聲突然收了,喝道,誰在外面?她竟然從窗口跳出來了。
“我伏在牆角,連大氣也不敢透。心裏正自躊躇,要是給她發現的話,我怎麼辦?是拼着和她抓破了臉,揭穿她的面目,還是捏造一套説辭呢?主意未定,只覺徽風颯颯,她已是從我身旁掠過。她平時裝作只是略懂武功,此時我才知道她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
“牆角雖有亂石擋住她的視線,但只要她停下來稍微細心一點察看,一定可以發現我的。但説也奇怪,她好像本就沒懷疑牆角藏有人,徑自向園中那座假山跑去,她上了假山,四面一看,跟着又在假山
裏搜查,沒見有人,走出來自言自語道:莫非是風吹樹葉的聲響,我聽錯了?晤,一定是疑心生暗鬼,不會有人跑得這樣快的,聽她語氣,好像是在對着那座假山的方向,她聽到了有夜行人經過的聲息。或許是由於那時我正在專心注意她的行動,我是絲毫也沒有察覺。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替她收拾房間,發覺書架相當凌亂!
(説到這裏,牟麗珠加以説明:我爹喜歡讀書,經常是不但書架堆滿了書,地上也是橫七豎八的亂放書籍的。)我想整理一下,但她説老爺的書你莫亂動,你只打掃乾淨就行。
“我在書架後面打掃,忽然發覺牆角一堆書籍的旁邊,有個老鼠,
口半隱半現的給我發覺一封信,我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她看的那封信,趁她沒有留意,我立即把它藏了起來。
“依我推測,可能這是無意,要這賤人暴謀,那晚她發覺有夜行人經過的聲跡,匆忙中把那封信放在書架的某本書中,卻不料給老鼠拖了下來,拖進鼠
去了。還幸老鼠只是咬碎了一片紙角,信上寫的字,一個沒缺。
“我聽了劉媽説了經過,拆開信來一看!這才知道,那賊人比我想象的更壞,我的處境恐怕也要比我爹爹替我擔心的更為危險。”説到這裏,牟麗珠尚未把信的內容説出來,江上雲首先忍耐不住,説道:“牟女俠,你可以把這封信寫的究竟是什麼,告訴我們嗎?”牟麗珠從金逐手中取回那封信,把眼睛望着他和雷震子。
金逐卻把眼睛望着
真子,説道:“請問貴掌門,這裏有沒有官府中人?”
真子面上一紅,説道:“白道的朋友,我們只請了一位御林軍副統領歐陽業。那晚歐陽業神秘失蹤,我相信在場的是沒有官府中人了。”其實,他是知道海蘭察已經來了的,不過,他當然不敢説出來。
雷震子憤然説道:“事已如斯,即使有鷹爪在場,我看也無須避忌了。牟姑娘,你但説無妨!”牟麗珠握着那封信説道:“我爹已經死了十八年,我也不怕給大家知道,我爹生前,是秘密參加了反清的義軍的。他和祁連山的義軍首領竺尚父是八拜之,和川石義軍首領葉幕華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這秘密外人不知,但相信金大俠是一定知道的。”要知葉慕華乃是金逐
更是平輩論
的知己,義軍的秘密,他們是不會瞞住金逐
的。
金逐説道:“不錯,我可以作證,義軍的朋友,至今還在
令尊當年對他們的幫忙的。”牟麗珠繼續説道:“我爹是人所共知的武林首富,其實他的‘家產’卻並非全是他的。有一部分是他替義軍經營的積聚,亦即説那“是義軍的軍餉。”金逐
道:“有個事實,你還未説出來,據我所知,義軍軍餉不足之時,令尊曾經不止一次把私產拿了出來,補助義軍的軍餉。”牟麗珠繼續説道:“我爹給義軍做的是兩件事情,一是接濟義軍軍餉,一是接引取道米脂,前往投奔義軍的各路好漢。也正因此,他贏得小孟嘗之稱。旁人只知道他是慷慨喜客,卻不知他是內裏替義軍做事。
“我爹用武林首富的身份掩飾,以為官府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哪知鷹爪的頭子早就知道了,而且在他身旁佈置了細!”説至此處,她把手中那封信一揚,接下去緩緩説道,在我爹身旁的
細,就是這封信的受信人,我爹的後
韓紫煙!
“她嫁給我爹之後,曾經發生過一次軍餉被劫,好幾次由我爹爹指引前往投奔義軍的好漢,在半路被暗殺的事情,但也不知那賤人是用什麼手段惑我的爹爹,我爹竟然對她沒起半點懷疑,直到身受其害,臨死之時,方知她的歹毒。但是否知道她是
細,我也不知。因為那時我爹已是不能親口對我説出來了!”牟麗珠嘆了口氣,抹去眼角的淚痕,繼續説道:“爹爹臨死之時或許已經知道那賤人是
細了。但他卻不知道,還有一個
細,一個更大的
細,這
細就是他的親家
玄子!”
冥子面
灰敗如陳死人,喃喃説道:“此事恐怕還有蹊蹺!”牟麗珠冷笑道:“還有什麼蹊蹺?你的掌門師兄也已承認這封信是
玄子親筆所書了。”
冥子道:“只憑一封信,似乎還不能斷定他是
細。説不定有人冒充他的筆跡,冒充得完全一模一樣呢?”牟麗珠冷笑道:“依你説,是我陷害他了?我可從沒有見過
玄子的筆跡!劉媽更是不識字的,她也沒有理由要找人捏造這封信來陷害
玄子!這封信是她在韓紫煙的房間裏找到的,還有什麼懷疑?”
冥子語
,不敢再辯。
真子長嘆説道:“我做夢也想不到
玄子師弟會幹這種事情,姑不論是否有人冒充筆跡,他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了。雖然他已死去多年,我也還是要徹查這件事情!”此時他但求不受牽連,哪裏還敢再幫
玄子説話?但眾人聽得他又是一個“徹查”不
心裏都是冷笑。
雷震子緩緩説道:“用不着徹查了,請牟姑娘説出來,事情也可以完全明白了。你先把這封信的內容,向大家講一講吧。”牟麗珠這才話入正題,揚起那封信説道:“這封信就是玄子叫韓紫煙做
細的證據。原來他是早就和清廷有勾結的,到過我家的義軍中人,都由她列入了黑名單,
給了
玄子。
玄子在這封信裏誇讚她辦事得力,她‘放長線釣大魚’。不同意韓紫煙太早害死我的爹爹。但後來韓紫煙誤會這封信是給我爹爹拿去,以致她迫不及待的便下毒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信裏還説,要她催促我爹早點叫我出嫁,我變成了他的媳婦就更容易辦事。那賤人也可以更容易擺佈我的爹爹。
“唉,看了這封信我才明白,原來這頭婚事也是有陰謀的,怪不得韓紫煙要極力促成這門婚事,當初我爹本來並非屬意何洛的!”説至此處,不知不覺的看了丹丘生一眼,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原來她的父親最初屬意的心目中的女婿本來乃是丹丘生的。
眾人聽得不寒而慄,這才明白他説的當她看了這封信之後,發覺自己的處境,比她所能想象的還要壞上十倍百倍的意思。她的父親被害死了,在家固然提心吊膽,出嫁也還是嫁到仇人家裏!
一直很少説話的金逐,此時忽地説道:“牟姑娘,多謝你給我們揭開謎底,讓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
“實不相瞞,義軍的朋友當年也已懷疑你的家裏,可能是有細‘卧底’的了,只不知
細是誰。
“接連出了幾次意外,義軍的朋友發現,出事的都是到過你家的人,加上軍餉被劫,大家都不能不起疑心了。於是竺尚父約了葉幕華秘密商談此事,我也在場旁聽。”
“對令尊大家是相信得過的,不過為了穩重起見,他們決定還是不讓令尊知道,先作秘密調查,待調查有點眉目之後,再通知令尊。”
“竺尚父請他一位好朋友出來負責調查,這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已得到他的同意,可以在今天告訴大家他是誰了。他就是當今天下的第一神偷快活張!”牟麗珠方始恍然大悟,説道:“啊,原來那天晚上,韓紫姻這賤人發覺有夜行人的聲音,果然乃是真的!這人想必也就是快活張了。”金逐點了點頭,説道:“不錯。那天令尊進城,在城裏過夜,這也是快活張安排的計劃。是他叫你爹爹的一位朋友,約他出城的。”
“那晚快活張到了你家,他的輕功雖然遠遠比不上如今,但在當時他已是武林有數的了,不料還是給你的晚娘發覺。韓紫煙追了出來,他只好走了。那晚他所獲不多,只知道間有人送過信來,是韓紫煙收下。他也聽到了韓紫煙怪異的笑聲,但沒聽她的自言自語。他由從你家下人的口中打聽到是韓紫煙孃家派人送信來的,那些人比劉媽,自是相信主母的話,怎知這是謊言?”
“蛛絲馬跡,縱有可疑,但快活張可還不敢斷定‘牟夫人’就是細。更不知道,甚至想也沒有想過,崆峒派的名宿
玄子,牟大俠的親家也是
細。他只好第二天就離開米脂,先回祁連山去,把此行的所見所聞先告訴竺尚父。再商量下一步棋怎相走法。哪知當他回到祁連山沒有幾天,牟大俠暴斃的消息也傳來了。再過不久,何洛
親,途中忽然發生意外,新娘失蹤,新郎被害的離奇案子也發生了!”正是夜午去來何所見,案中有案費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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