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候 第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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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说谎，我只是在回想明珠公王所说过的话。”

“她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你做了什么。”燃烧着风暴的黑眸牢牢盯着她。

“没什么，明珠公主不过是掉了东西请我帮忙找。”她说得云淡风轻，忍住向他诉苦的冲动，不让他知道她究竟弯捡了多少次珍珠，其实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明珠公主掉了什么东西？要你以怎样的方式帮她找？”他没忘记明珠公主故意将宝石钏儿丢进水里，要求他寻找一事，可以想象得到明珠公主也会玩相同的把戏为难小舞。

“只是掉了珍珠，要我帮她找。”她淡淡说着，不带情绪，竭力忽视在他怀里到的舒适与安逸。

雨忿忿不平地嘴。

“小姐，你若不想说，我帮你说。”

“雨！”苑舞秋低喝，不许她生事，事情已经变得够糟，不需要雨再来添。

“小姐！”雨跺了跺脚，不懂小姐为何要替可恶的明珠公主隐瞒事实。

君傲翊头也不回，鼓励雨有话直说。

“雨，你尽管放心说。”

“好。”苑舞秋严厉地怒瞪视。

“雨，皇大内岂容得了你在这胡说八道！”本来急着全盘说出的雨这才想到兹事体大，立即噤声不语。中该提防的是隔墙有耳，倘若她对明珠公主的不传了出去，掉脑袋的恐怕不仅止于她，还有被明珠公主视为眼中钉的小姐。

“你放我下来吧，被人看见不好。”楚河汉界总要分得清清楚楚。

“李公公将我抱你一事看得再仔细不过，不用一天，此事就会在中传扬开来，我再放开你并无任何意义。”他一点都不在乎被多少人看见他抱着她，他在乎的仅有她。

“事情若传进圣上耳里，圣上定会震怒责怪你，你怎么能如此不在乎？”他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她不希望害他由红转黑。

“你会在乎吗？”他苦涩一笑，从头到尾，他始终不在她心里，为了她，他甚至不顾自尊佯装是熙祯回到她身边守着她，兴许他天生就是骨头，非得被刺个递体鳞伤才痛快。

“我当然在乎。”苦涩的口吻刺痛了她的心，没有迟疑，她马上回答他。

这答案出乎君傲翊意料之外，他怔忡望着她，想看她是否是随口敷衍，但见她脸真诚，心，不由颤动，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是真的，她本就不在乎他。

他沙哑着声，凄凉道:“我不是熙祯。”或许是这段子他佯装是熙祯，以至于她一时间也错认他是熙祯，才会说她在乎吧。

“我知道你不是，一直都非常清楚。”她定定看着他，不再自我欺骗，她的祯哥哥成了光头和尚，他则拥有浓密黑发，夜再怎么黑，她再怎么糊涂，再多的渴望与思念，都不会将他变成祯哥哥。

君傲翊望着她，有种恍若在梦中、不够真实的觉。

“可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不再觉得自己苦了吗？”

“当时你并没有回答为什么会转念。”他没忘当的疑惑。

“因为我知道有个人比我更苦，而他始终守在我身边。”她对他一直到愧疚，同时也为他担忧，心疼。

她不晓得该坚贞着顽哥哥的自己是怎么了，仅知自己的心绪一再为他掀起万丈波澜，不断在他与祯哥哥之间拉锯，看他为了她受尽委屈、折磨，她的心好痛…

“…”他明白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原来她不是没觉，原来她始终看在眼他的心到些许痛楚又掺杂着暖音？微颤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渴望将她嵌入“每当我受到一分苦楚，你便会受到十分，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总是无怨无悔守着我。傲哥哥，你和祯哥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无须再佯装是他。”她的眼、她的心、她的手，皆能轻易分辨两人的不同。

“不佯装成熙祺的话，你的双眼看得见我吗？”他渴望、他期待，双臂抖颤得更加厉害，渴望的心狂跳，几乎要跃出口。

“我始终看得见你，只是你不晓得罢了。”轻轻的，为他展笑靥。

清雅的微笑，如同一首美丽的旋律进他心头，等待已久的君傲翊动地将她拥得好紧、好紧。有她动人的笑容与这句话就够了，就算在此刻死去，他的脸上也会带着的笑意。

一旁的雨见他紧紧拥着小姐，顿时热泪盈眶。她曾亲眼见证小姐和熙祯的恋，确实知道他们有多相:可是再见到君傲翊对小姐的用心，她不由得为君傲翊得卑微到心酸，她无法确切说出君傲翊与熙祯两人谁比较小姐，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刻搂着小姐的君傲翊看起来好幸福、好足。

夕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苑舞秋仰头看着怀抱着她的男人，角扬起轻浅一笑，心头绕着苦涩滋味，她不愿也不能再伤害他，虽然她的力量非常微薄，可假若有需要，她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他。

这个男人，不知何时起已悄然无声地进驻她心房，她只能将更多的歉疚留给那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