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洪魔 第6章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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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人的第二波战斗机编队从东面袭来，分散开，各自为战。战地司令普图米对着无线电咆哮，一号和二号山头的自行迫击炮开始联合击。亮蓝的火球，拖着能量四逸的尾巴，高高入空中，悬停了片刻，然后开始坠落。

等离子迫击炮弹飞落的时候从容不迫，简直像闲庭信步。它们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砸在地上，发出震耳聋的巨响，震撼着地面。虽然两发都没有命中任何目标，但也没有太大关系，因为这只是试发，是用来测距的。

麦凯听见一个陆战队员在指挥频道里嚷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又听见利斯特把他给臭骂了一顿。

她也忍不住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实际上，虽然她知道这种武器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魂”自行迫击炮，所以她不能肯定现在面对的是否就是它。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这种未知的武器看来极其致命，如果近距离命中，必会在大路上造成灾难的后果。她打开了通讯频道。

“红一呼叫绿一:那些‘能量炸弹’来自丘陵的山顶。让我们给这群畜生剃个头。完毕。”

“这里是绿一，”利斯特应答道“明白，完毕。”利斯特切换到自己的排内频道时，响起一阵静电噪音。麦凯从指挥频道里把利斯特说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绿一呼叫f1、f2:用炮猛轰左边的山头。完毕。”

“绿一呼叫f3、f4:右边的山头也一样。完毕。”女妖战斗机盘旋着，调转方向，将炮火倾泻到倒霉的人类头上。一个飞行员用核子炮猛，直接命中目标。一辆载着宝贵弹药的拖车爆炸了，和拖行的庞猪运兵车来了个火热的拥抱。圣约人部队在山顶目睹了这一切，不一阵狂喜，不仅如此，更有种复仇的快。

莫图米来这里是记录战况的，不是来联，不过他还是着了魔似的看着两辆人类坦克转向他的左面，准备击一号山头；另两辆则转向相反的方向，看来似乎直接对准了他自己。

莫图米正想着要不要寻找掩护，但他还没来得及挪动他的双脚，一阵105毫米口径的大炮的隆隆咆哮就撕裂了空气，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炮弹在五十个长度单位之外炸开了花。浸染着血污的泥土飞溅起来，尸块、武器和设备的碎片漫天飞扬。耳朵快被震聋的莫图米这才恢复镇定，连忙寻找掩护。

战地司令普图米哈哈大笑，把莫图米藏身的几块岩石指给他的手下看。此时，第二轮炮轰又在山顶下方炸开了，引起了小小的山崩。

“这，”普图米兴高采烈地说“才是真正的战斗。给我盯紧那个间谍。”损失了一辆疣猪运兵车、一辆载弹药的拖车和三个陆战队员，麦凯不怀疑起自已部署的人力分配来。她正想下令让排里的机手自由击女妖战斗机，这时她的司机突然叫道:“哦啃，快看那儿！”她顺着手指望去:一连串等离子束在疣猪运兵车的一侧聚集成一条密集的长线，一下子烧焦了运兵车的装甲涂装，起点点泥柱。一群幽灵气垫橇已经飞到了大路上。

“红一呼叫全体r小队…跟我来！”麦凯冲着麦克风大喊，拍了拍驾驶员的胳膊“和他们汇合，默菲——我们去清理一下沟谷。”麦凯话音未落，陆战队员就猛踩油门，机手高声呼起来，运兵车向前一个冲跃。

其他五辆车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也迅速跟了上来；与此同时，一号山头上的“魂”自行迫击炮将第三和第四发等离子迫击炮弹高高人空中。

麦凯抬头一看，一团火球正慢慢地爬升到离地最高点。她知道接下来免不了一场时间争夺战。等离子炸弹会恰好降临在快速反应部队头上呢，还是身手捷的疣猪运兵车从它眼皮底下溜走，让等离子弹在地面上徒劳无功地爆炸？

机手也看到了同样的威胁，立刻大喊:“冲！冲！冲！”驾驶员猛地转向，避习一块巨石，用尽吃的力气死踩油门。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到一片热乎乎、谁谁的体浸染了他的座位。

能量炸弹加速坠落。第一辆运兵车从它正下方一闪而过，第二、第三辆也紧跟其后躲开了。

麦凯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了。她回头一看，等离子弹落地了“轰隆”一声，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

接着，仿佛轮子被施了什么魔法似的，rs运兵车纵身跃出烟尘，落地的时候轮子撞到弹坑边缘，但很快就开了出来。

没时间庆祝了；第一辆幽灵气垫橇已经进人程，领头的那辆已经开火。麦凯举起突击步，瞄准最近的那个模糊的目标，扣下了扳机。

利斯特中士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尽管头上有伺机俯冲的女妖战斗机，前方有幽灵气垫橇，但他的职责是对付敌人的等离子迫击炮。不过，随着前方群山渐渐映入眼帘，二排的天蝎坦克也已接近击仰角的极限——它们的主炮再也不能举高，击原来设定的目标。在他们的坦克丧失攻击力之前，只剩下一次齐的机会。

“大伙儿振作起来。”利斯特在排内频道里说道“上一组发，左边的至少低了十五米，右边的又得太高。调整准星，给我把山顶炸平，立即执行。我们没时间瞎折腾了。”每辆坦克的坦克手都开始调整准星，开始发炮弹，祈求能命中目标。他们都知道，面对圣约人还是要轻松一些——要是炮弹偏离了目标。那利斯特的狂怒才叫够受。

战地司令普图米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号山头的“魂”自行迫击炮被击毁，一群豺狼人也随之陪葬。损失一辆自行迫击炮固然遗憾；但有整整两打幽灵气垫橇在下面的大路上打转，他不得不投鼠忌器，不然就会牺牲自己的部队。但普图米终于决定玉石俱焚。他下达了命令，看到最后一发火球升入空中，而地面上的人类也进人了沟谷。

绰号“小蛇”的一等兵琼斯的状况很糕，他心里一直明白这一点——自从他乘坐的疣猪运兵车遭到袭击，整辆车猛转一百八十度之后。他原本正站在laag机后击，子弹从驾驶员头顶飞过时，他蓦地被甩到了空中。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身体刚落地不动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呼，整个人只能瘫软在地上。他凝视着湛蓝的天空，终于挣扎着开始气了。

这片蓝天真漂亮，简直美极了——突然，一架女妖战斗机呼啸而过，撕破了这幅美妙的画卷；一辆疣猪运兵车也咆哮着从他左边经过。

琼斯挣扎着想站起来，想对着他“咝咝”作响的麦克风呼喊，但发现自己什么都没了。不止是麦克风，他的整个头盔都没了，一定是在坠落的时候松了。没有头盔，意味着没有麦克风、没有无线电、没育获救的可能。

琼斯咒骂着，奔回撞毁的疣猪运兵车，谢天谢地它还没有着火。车停靠在一边，s2狙击还在他离开时的老位置——托朝下在驾驶座后面。

后挡泥板上尽是考莱中士的碎尸，她半张脸都被碾碎了，惨不忍睹。琼斯把视线移开。装着额外弹药的帆布包、急救包，以及一些他从“秋之柱号”上抢救下来的物资，都还原封不动地保存在机的底座。

琼斯抓起背包，挂到后背上，取下狙击。他检查了一下，依然可以开火，然后他松开了保险，向最近的一座山头跑去。或许他能找到一个山，等到战斗结束后冉走回该死的阿尔法基地。他的靴下扬起一阵尘土，周围到处潜伏着死亡的威胁。

欧乐思少尉估计，一排把敌军战斗机的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二——她已经有了消灭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计划。麦凯一定不会认可——但长官大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送她去光晕？少尉狡黯地一笑，下达了必要的命令，跳到了光晕的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