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夜未央 134叙别离皇后馈赐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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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只有刘弗陵碰过她的脸…

——那位少年天子，这几年，身体一直是虚弱的…他的手哪怕在盛夏，也总是冷得像冰一样…

——兮君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尤其是前些年，前前后后接连大病，因此，手足也是常年冰凉。

——刘病已的手却是温暖的…

兮君不能不承认，这种觉…很特别…

也许是这个缘故，当刘病已收回手时，兮君的心中竟升起了一些不舍的觉。…——很怪异…

兮君定了定神，心中觉得不妥，便强自按捺下那些莫名的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一径地沉默了。

刘病已同样尴尬，也更加不知所措。

——他太清楚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地不对了他更清楚，这个错误是不好声张的，因此，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是说不出请罪的话语。

“咳…”刘病已清了清嗓子“中，臣来此已多时…”——他想告辞了。

不等他说完，兮君便抬眼看了过去，眼中闪动的神采透着复杂的意味，却让刘病已莫名地心惊，只能僵硬地移开眼，用生硬的语气将自己想说话说完。

“…我…该回掖庭署…”兮君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中？”兮君终于出声，语气却充了不解与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不悦。

兮君没有发觉，刘病已却发觉了，不是因为他更，而是因为方才话一出口，他自己便察觉了不对。

——他何曾这般在寻常对话时称呼兮君为“中”啊？

——这不是明摆着…他说错话了吗？

——兮君会不高兴…

——太正常了若是以往，刘病已应该会顺势改口，或者一派“义正辞严”地为自己的错误辩解——都是一个目的，让兮君开心一些。

——这个女孩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事实上…这个女孩开心的时候…还真不多这一次，刘病已言又止，平素随口就能说出来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原因？

刘病已苦笑。

——自然是因为之前的失态了……——在那样的碰触…失态…之后…他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呢？

刘病已想告辞，并不是想将一切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是害怕了…

——他不敢再多想一下…却不能不去想…

——于是…他想离开了……——也许…不面对这个女孩…会好一些？

——至少…他不会这样…心如麻…

无论刘病已怎么想，兮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小哥哥很少称我中…”兮君平静地陈述了，却也用了很久未用的称呼。——那个很亲昵的称呼…

刘病已忽然意识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兮君不再称他为兄…而是直呼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