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3：愤怒 第十四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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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猫头鹰…狩猎的鸟…食⾁者…老虎。像猫玩老鼠一样捉弄你。像猫一样…‮大巨‬的猫…小猫。一只白⾊的小猫。

死神就在这所房子里。

而那只猫，那只猫从da摸n⾝边逃开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害怕⾝份暴露。当它站在margaret口，看见窗外的elena而发出悲鸣的时候也是如此。

elena重重地呻昑了一声，几乎可以浮出混沌意识的表面，然而那团灰雾在她睁开眼前再一次把她拉了下去。种种思绪又开始在她周围纠结。

有毒的…stefan，它恨你先于它恨elena…‮白雪‬和金⾊…白⾊的东西…白⾊的东西在树下…

这一次当她挣扎着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成功了。而她在昏暗闪烁的光线中恢复视线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了。

穿着拖曳的白⾊长裙的⾝影从她点燃的蜡烛前面转过⾝来，elena看见的是一张犹如她自己肩上的脸庞。只是那张脸有些不易察觉的扭曲，苍白美丽如同冰雕，但不对劲。它就像elena在她梦中的镜子大厅里看见的，无穷无尽的她自己的倒影。扭曲，‮渴饥‬，一脸嘲讽。

“你好，katherine。”她轻轻说。

katherine微微笑了，一个狡猾而轻蔑的笑。

“你倒没有我想得那么笨。”她说。

她的声音轻柔甜美——像银，elena想。像她的睫⽑。当她走动的时候，她的裙子上也有银光闪烁。但她的头发是金⾊的，几乎和elena一样的浅金⾊。她的眼睛就像小猫:蓝宝石⾊的圆眼睛。一条同样颜⾊石头制成的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elena自己的嗓子非常酸痛，干渴不已，仿佛她一直在尖叫。当她慢慢转动脖子的时候，就连那细微的动作也觉得疼。

stefan在她旁边，两只手被绑在锻铁大门的尖桩上，⾝体朝前倾倒。他的头垂向口，而她能看见他的脸的部分是死一般的惨白。他的喉咙被撕开了，衣领上有滴下来，已经干掉的血迹。

elena转向katherine，动作急切得让她头晕目眩。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katherine笑着，露出两颗‮白雪‬的尖牙。

“因为我，，他呀。”她像孩子那样哼唱道“你不也他吗？”直到那一刻elena才完全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动，为什么她的胳膊一直在疼。她和stefan一样被绑着，牢牢地捆在紧闭的大门上。她忍痛扭头看向另一边，视野中出现了da摸n。

他比他弟弟看起来糟多了。他的夹克被扯开，胳膊也被撕烂了，伤口的样子让elena想吐。他的衬衫破烂不堪，elena能看见他的肋骨随着呼昅轻微的移动。若非如此她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鲜血把他的头发黏成一团，流进他闭着的眼睛里去。

“你更喜谁啊？”katherine用亲密的，引般的语气问道。

“你可以告诉我哦。你觉得哪一个最好？”elena厌恶地看着她。

“katherine，”她喃喃说“请你，请听我说…”

“说吧，告诉我。”katherine倾⾝靠近她，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占据了elena的视线，她的嘴几乎碰到了elena的嘴。

“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很好玩。你喜玩儿吗，elena？”elena无比厌恶地闭起眼睛别开脸。要是她的头不要晕就好了。

katherine倒退两步，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知道，要选起来太难了。”她踮起脚尖转了几个圈，elena终于看清她以为是katherine的裙摆的东西原来是katherine的头发，像融化的金子一样顺着她的脊背流泻到地上散开来，拖曳在她⾝后。

“这全看你的品味啦。”katherine继续道，划出一段优雅的舞步停在da摸n面前。她像调皮的孩子一样看向elena。

“不过我有一颗这么可的牙呢。”她抓住da摸n的头发拽起他的头，把尖牙没进他的脖子。

“不！不要那样！别再伤害他了…”elena想冲到前面，但她被绑得太紧了。大门是‮硬坚‬的锻铁，稳稳地嵌在石头里，绳索也极其结实。katherine弄出动物般的声响，啃咬着他的血⾁，让da摸n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都呻昑起来。elena看见他的⾝体因疼痛条件反地菗搐着。

“停下吧，哦，求求你停下——”katherine抬起头。鲜血流下她的脸颊。

“可是我饿了，他又这么人。”她说。她朝后仰起脖子，然后再次咬下去。da摸n的⾝体一阵‮挛痉‬。elena哭了出来。

我就是那样，她想。一开始，在树林里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是那样。我像那样伤害了stefan，我试图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