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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初上舞·终上 第二十八回笑声碧火巢中起(3/3)

藤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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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琢玉眼圈一热,想哭却哭无泪。

“执手偕老”江湖十大奇毒之首,它于人身并没有什么危害,甚至能驻颜强身,但是中毒者命与施毒者息息相关,施毒者一死,中毒者便跟随而去宛若殉情,所以称“执手偕老”施毒者可以随时让某一个中毒之人死,此毒发作时骨骼寸断痛苦无比,他也可以让中毒之人生,赐以解葯,但此毒的解葯只有施毒主人才能配制。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但是…她更不想现在就死,她必须保李陵宴不死。

这里人人都必须保李陵宴不死!

至此,李陵宴牢牢掌握姜臣明和刘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原有的祭血会的一切,都在他指掌控制之中,不可颠覆。

接着他含笑发出了第一道命令:汉军拔营,当即化整为零移师北上,一个月后集结华山南麓,逃逸者死、迟到者死、密者死。

汉军指挥领命而去,唐天书与冷琢玉心里清楚:洛水源出华山南麓,李陵宴移师北上,是要与那位渐峥蝾的碧落少年一较…谁才是当今天下第一枭霸。他与圣香立下死亡之约,而后选择对敌宛郁月旦,看此时江湖谁才能真正独…霸…天…下…谁会在这一个月之中死?

谁才能在之后独霸天下?

李陵宴对冷琢玉发出第二道命令:各派祭血会中人暗杀各派掌门,凡敢动手主人赠以黄金千两!

冷琢玉咬发誓一定做到。

然后李陵宴对唐天书下第三道命令:杀圣香、容隐二人!

唐天书领命。

李陵宴三令发毕,周家庄大堂之内落针可闻,只听到阵阵寒风刮过窗,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凄厉可怖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圣香和容隐到达周家庄的时候,周家庄人去楼空,在一夜之间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只黑狗在院里饿得嗷嗷直叫。

李陵宴带走了刘,如何在一个月之内找到他的行踪,而后击败他、夺走刘?圣香问玉崔嵬如果他是李陵宴,昨晚会怎么办?玉崔嵬想也不想说他会挑衅碧落,以求倾城一战,逐鹿中原。圣香叹了口气,问从零陵到洛最快的路是哪一条。

“是哪一条,我怎么知道?”玉崔嵬抿嘴笑,斜眼看着地上气的黑狗“但说不定,这些狗是知道的。”圣香眼睛一亮,开门放出那几只黑狗,只见几只黑狗纷纷往县北跑去“这些狗认得主人的味道。”李陵宴在这里数月,这些黑狗早巳认了新主人。

苞踪黑狗到了河边,李陵宴几人显然乘船而去,圣香招呼岸边一艘快船靠岸,正打算上船直追,突然一怔:那快船里一个人清俊利落地开门帘出来,却是唐天书。

“陵宴说你们三个时辰后当赶到此地,”唐天书一笑,拖着调子含糊地说“你们…快了半个时辰,真不愧是他心中劲敌。”容隐冷冷地道:“下船!”他这两字命令让唐天书一怔,一瞬间竟未醒悟他的意思,顿了一顿才明白容隐竟喝令他下船让路,他和圣一行要上船追击。一时间唐天书笑了起来,觉得容隐此人颇有意思“我要是不下呢?”容隐不愿与他废话“刷”的一袖如刀挥向唐天书颈项,唐天书含笑立,竟不避让。容隐一袖割到唐天书颈上,他丝毫未伤,陡然翻手一抓,在容隐不身劲力爆发,衣裳鼓起,把飞来的鹅卵石一一震落,而后纵身而起往圣香身上扣去。

圣香的武功和练成“化骨神功”的唐天书比自然差之远矣,但他逃命的本事天下第一,见唐天书飞身扑来,他转身就逃。容隐手中两块鹅卵石直击唐天书后脑,只听“嗡”的一声,唐天书硬受了那一击,蓦然回过身来,他清俊的容貌已变得狰狞可怖,受重击之后脸颊浮肿,十分可怕。容隐自不惧他怒目相向,正在这一顿之间,唐天书一声暴喝,五指一张一握,一招“妙手何处得文章”凌空摄物,那劲力强劲之极,一把扣住的是容隐的颈项!唐天书五指颤抖、搐、青筋暴起,容隐猝不及防被他凌空抓住,刹那之间他的颈骨“喀喀”作响,颈上出现深深红痕,顷刻之间便要被唐天书亲手掐死!

“容容!”姑和圣香同时口惊呼。泵奔了上来以半截乌木琴疯狂地砸唐天书的头,一下、两下、三下…乌木琴碎屑纷飞,声声闷响。唐天书仰天大笑,手指越扣越紧,容隐虽是极力忍耐,但嘴角也渐渐溢出了血丝,脸青紫。玉崔嵬见状作势起,想要上前帮忙,突然喉头一腥,他肩伤、内伤同时发作,竟吐出了一口紫血来。圣香情急拼命,撕下一片衣服猛地捂住唐天书的鼻子、嘴巴,姑大叫一声丢下乌木琴来帮忙,唐天书全力运功难以反抗,只是拼命挣扎,圣香和姑合力堵住唐天书的口鼻,不让他呼换气。唐天书挣扎之余拼命运功杀容隐,但容隐本身功力并非泛泛,饶是他全力以赴,也不过胜过容隐一分!如此僵持着,看谁先窒息,谁就先死,谁多忍一口气,谁就活命…足足挣扎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唐天书双目翻白昏了过去,手中劲力失去,容隐陡然深深了口气,脸苍白之极地看着唐天书昏厥的身体…方才的僵持已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早巳超出了常人致死的时间。

扑了过来全身颤抖地抱着容隐,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圣香软倒坐在唐天书昏厥的身体旁,不住气,也是脸苍白,却还能笑“容容…你还…好…吗…”容隐摇了摇头,肃然看着唐天书翻白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道:“他与死人争执,岂能得胜。”泵闻言径直抬头吻上容隐的,她的男人曾为国家殚竭虑而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要再听再回忆失去容隐的子,无论眼前这个人是活死人还是真活人,她都要守着他一辈子,永不言弃。

圣香看着他们夫拥吻,咳嗽了一声,转头看玉崔嵬“大玉你的伤怎么样?”玉崔嵬含笑看着容隐夫亲热“死不了。”

“这人武功恐怖得很,千万不能让他醒过来继续追杀我们。”圣香还在气,指了指唐天书“你有没有绳子…”他一句话说到一半,只见玉崔嵬运掌如刀“啪”的一记击在唐天书前,圣香一呆,只见玉崔嵬劈了一掌还不够“啪啪啪啪”连劈四掌,唐天书的皮虽然没有受伤,但已清晰地听到骨碎裂的声音“你杀了他…”玉崔嵬收掌,这四掌全力以赴,他也额上见汗,柔声道:“此人非杀不可。”圣香笑了笑。

玉崔嵬过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你放心,以他‘化骨神功’在,我这四掌未必杀得了他。”圣香还是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杀,容容也会杀的。”玉崔嵬柔声道:“你心好不想见人死,我明白。”圣香做了个鬼脸“上船吧,容容老夫老麻得很,我们追人要紧。”说着一跃上船,先进了船舱。

过来点了玉崔嵬肩伤附近几处道,上了伤葯,容隐不理地上生死不明的唐天书,也转身上了船。

他们上船立即摇桨前行,几个人都不善行船,但幸好水势平稳,风向恰好往北,快船摇晃了一阵还是顺利北上。

碧落

宛郁月旦正面对着一株奇异的葯草,那葯草一叶一茎,泽碧绿如玉,一朵白花微微鼓起一个孕育果实的花房。他自然看不清那花,只是坐在那里,已经坐了很久了。

这几曰他忙完里的事务之后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面对这株传说能起死回生的神葯“帝麻”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一何晓秋闯了进去想看他到底在干什么,结果在种植“帝麻”的房里看到了一样东西,让碧落这几都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气氛中。

她看到了一副寒玉棺,棺里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杨小重。

被宛郁月旦拔剑杀死的杨小重。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宛郁月旦把杨小重的尸体藏了起来,存放在寒玉棺中,何晓秋将此事一说出口,碧落人人变,都在猜测:难道少主得“帝麻”不是为了未婚重病,而是为了救活已死了一年之久的杨小重?

“帝麻”的“麻贤”传说能起死回生,但那毕竟是传说,更多大夫相信“帝麻”能治多种重症,功效显著,但并不能治死人。但宛郁月旦将杨小重之尸身放置在“帝麻”之旁,如果不是想将她救活,那是为了什么?

杨小重、闻人暖,宛郁月旦想救的究竟是谁?

这几碧落内议论纷纷,人心浮动,都在猜测宛郁月旦究竟在想些什么。

闻人暖听说这件事后也很惊讶,她却有另一种想法:是不是月旦对于杨小重之死终究负疚在心,所以想要把她救活,作为一种解?但宛郁月旦真的至今对那一拔剑耿耿于怀?她觉得月旦不会,他是可以痛苦一辈子但绝不后悔的男人,绝不优柔懦弱。

但究竟是不是、宛郁月旦究竟怎么想,谁又知道呢?

但他这一次诡异的行事,却让碧落陷入了一种茫的气氛之中,给了李双鲤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她本不是个擅长隐匿与作伪的女人,但或者是她确是太单纯了,碧落中众人最多对她厌而远之,却很少有人想到她敢去放人。而李双鲤虽说武艺不佳,却有一份出乎常人的耐心与韧。她是个不聪明的女人,这或者是她的优点。

唐天书与冷琢玉已经先后来过碧落,给予她巨细无遗的计划,教她如何在碧落严密的防守之下救人。而后唐天书与冷琢玉毕竟不能在碧落中多留,被李陵宴先后招回,李双鲤却牢记唐天书的种种计划,终于在何晓秋发现宛郁月旦在花房藏匿杨小重尸体的第三天,她等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机会。

这天碧落太清村起了一阵争执,她没有听见宛郁月旦的声音,似乎是闻人暖的娘亲肖雅凤和杨小重的师傅林忠义吵了起来,肖雅凤怒斥林忠义与杨中修怂恿主以灵葯救活叛徒杨小重,罔顾她女儿命,是拿活人的命给死人抵。林忠义气得胡须倒立直说绝无此事,又骂肖雅凤诋毁他与杨护法对碧落的忠心。肖雅凤拉了林忠义找宛郁月旦评理,一路之上从是否“怂恿”一直纠争吵到了杨小重媚惑宛郁月旦、勾结外人暗杀老主,本就罪该万死。如此林忠义终于然大怒,两人动起手来,两派弟子纷纷搅入此事,片刻之后便演变成了一场救杨还是救暖的派系之争。

李双鲤这走近碧落敌人的石牢,只见看守石牢的几位碧落子弟都心神不定,见她过来都在追问前面究竟发生何事。她茫然说似乎是闻人夫人和林护法打起来了,好像还有人受了伤。一句话没说完,只见看守的四位弟子脸大变,前边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四位弟子不约而同奔出石牢往前厅赶去,把李双鲤一人丢在石牢前。

原来这四名弟子都是林忠义的徒弟,里面还有一人是林忠义的侄儿,师傅有难弟子岂能不急?李双鲤茫然看着空无守卫的石牢,才发现自己已经摆了原本难以逾越的障碍,顺利到了碧落重地之中。走进石牢,那里面灯火通明,一间间牢房深在地下,她一直走到第九间,才看见有人在里面。那人身材修伟面貌冷峻,正是祭血会悲月使。李双鲤招呼了一声“悲月哥”悲月转过身来,常年冷漠的脸上也出惊愕之,不知她是如何进来的。只见李双鲤从怀里拔出一柄短刀,那是唐天书乐山宝库里极出名的“犀渔刀”对斩金断玉避火防水十分有效。在“犀渔刀”下,碧落钢铁牢被切掉了几铁杆,悲月身而出,身之后仍不相信自己竟被李双鲤所救。悲月一身,片刻之后李侍御也顺利身而出,此时李双鲤才发觉自己做了难以想象的大事,吓得脸苍白,如果让宛郁月旦知道她放走她大哥和悲月,实在不知宛郁月旦会怎样对她。木已成舟别无选择,她虽然不愿,却被悲月、李侍御一同携走,出牢之时李侍御杀死碧落两位回来守卫的弟子,自碧落中消失无形。

而前边一声惨叫,却是肖雅凤一位弟子受伤。宛郁月旦闻讯赶来,两边终于住手,问清楚了究竟何事之后,宛郁月旦却默然了。肖雅凤女之心难平,指着宛郁月旦的鼻子厉声问他究竟是否有心娶闻人暖,那株“帝麻”究竟想要救谁。另一边赶来的杨中修却给宛郁月旦跪下,说杨小重罪无可恕,但请宛郁月旦看在小重他至深的分上,救小重一命。宛郁月旦尚未回答,后边石牢响起紧急哨声,急报石牢守卫被杀,悲月、李侍御和李双鲤不知去向!

宛郁月旦自继任碧落主以来,第一次遇到了所谓“内忧外患”的局面,听闻李侍御、悲月狱之后他先是一怔,而后急令碧落自此时开始紧急追击,而后全戒备,李侍御与悲月使一旦走,碧落面临之危机可以想象。但肖雅凤依然指着他的鼻子以长辈的口吻喝问:“你说,你究竟把我女儿当什么东西?有没有心要她活命?”一面是碧落众不听号令,一面是里前辈撕破脸皮,此时闻人暖、何晓秋都从自己屋里赶了过来,听到母亲言词刻薄,闻人暖“啊”了一声“娘,你在说什么…”一句话被宛郁月旦打断,只听他说:“我想阿暖、重姐两个都救。”这句话说出来,闹哄哄的众顿时都静了,肖雅凤保持着张口结舌的表情“那…怎么可能…”宛郁月旦眼角舒服好看的褶皱微微向上张起“为什么‘不可能’?”他慢慢地说“闻人姑姑,我不喜选择。”林忠义和肖雅凤面面相觑,虽然怀疑窦,却已消了火气。宛郁月旦自然很少说出没把握的话,但是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救活了闻人暖与杨小重,那…到底…他是要娶哪一个呢?

“全戒备。”宛郁月旦不再提“帝麻”的事,转了个半身“姜臣明、屈指良已死,李侍御和悲月使逃,李陵宴犹如困之兽,本必是他第二个眼中之钉。全戒备之后,合追踪屈指良主人力,避其锋芒,全南下广济渠板渚一地。”

“板渚?”林忠义茫然“为何我要南下板渚?”宛郁月旦回身看他的眼神温和柔弱,突然慢慢说起一段不相干的事:“隋开皇四年始建漕运,名广通,又名富民。炀帝大业元年至六年又复建通济渠,通济渠唐时改名广济,共分两段,西段起引古谷、洛水,由洛水入黄河,东段起板渚,引黄河水东行汴水故道,下淮河。”上下听着宛郁月旦说古,面面相觑,彼此之间都是惑。闻人暖轻轻一叹,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本地处洛水源头背靠华山,如有人来犯,一定走水道。”顿了一顿,宛郁月旦慢慢地说“李陵宴本在东南之地,要挑衅碧落,势必挥师北上,走湘赣水路,上庭入长江,然后转运河。”他眼眸微抬“转运河要到洛水,应从淮河入广济东段上黄河,要上黄河,必走板渚。”林忠义脑子尚未转过来,肖雅凤已是连连点头“李侍御、李双鲤几人要与李陵宴会合,也必定走这条路。”

“挡贼自是离家越远越好,但太远又是疲军。板渚地势各位都很悉,既然是入洛必经之地,碧落若不能在板渚截住李陵宴,后果…”宛郁月旦说得很轻,语调有点奇异,并不凄凉,却有一股血腥的柔和“便是你我好自为之了…”

主!”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听得义愤不平,喝道“我等绝不让李陵宴踏过板渚一步!誓死决战板渚!”

“为碧落存亡,我等甘为马前之卒,死而无憾!”

主,我们过河吧!”

“过河吧!”突然之间,碧落年轻一辈热血沸腾,挥臂呼喝,皆呼“过河”倾移师黄河对岸“板渚”之地,与李陵宴一决生死!

闻人暖看着人群簇拥里宛若神明的宛郁月旦,见他往她看来,微微一笑。她心下却很苦涩:月旦化干戈为锐气,把刚才几乎分崩离析的状态凝聚得这么好,他越来越像一个“主”了,一旦板渚战胜,毫无疑问…宛郁月旦会成为真正的“江湖霸主”他会独…霸…天…下…但那个温柔体贴的宛郁月旦呢?那个小时候躺在草丛里睡觉,跟着她采花钓鱼养养鸭的温柔孩子呢?就此…消失不见了?她觉得很凄凉,但宛郁月旦对她展颜一笑,踏上一层台阶,振袖一喝:“过河!”台阶下轰然口向应,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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