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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行 第十章(1/6)

上官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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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抬限一看,只见天上忽现琼楼玉宇,壮观非常,心中六奇,怔怔然说不出话来。

金英得意道:“这就是我的家,妈妈的大石墓就在那楼房的后面,大哥你看好吗?”高战想起儿时所听的神仙故事,他心中虽然从未相信过,可是此刻天空无边仙景,飘渺白云,他真也不明白到底是真是幻,口道:“英弟,你怎会住在天上?我从前听老人家说开天门的故事,难道这是真的么?”金英抿嘴笑道:“哟!大哥,我当真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原来…原来…”她见高战面羞愧便住口不说了。高战道:“我从来没有到过天竺,这沙漠上的奇观是一点也不知道,英弟你且说说看,这是什么缘故?”金英道:“我上次不是说过吗?这海市蜃楼是大沙漠奇景之一,由于光线折所造成,我家是在这沙漠边缘,而且房子建筑又最高大,所是常常会映在空中的。”高战见那楼台林园,清清晰晰立在云端,不由叹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英弟如果不是你给我解释,我是怎么也想不通。”金英道:“大哥,别说你初至沙漠,就是在沙漠上行走的旅客商人也常为这种幻景所述。大哥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在这种上面是高穹青天,下面是茫茫黄沙的地方行走,一旦看见壮丽建筑,怎会不摸索而去,结果愈走愈远,反来复去的绕着圈子,最后东也是自己脚痕,西也是自己脚痕,便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路子。”高战道:“这情形实在可怕,这沙漠放眼看去都是一样无边无际,真也不知道向哪走是对的。”金英道:“当太出来的时候,光照在唐乌拉山,那山上的石头全是金子,于是反映在空中,也不知多少人看见这金光闪烁的山颠,便不顾命的勇往直前,其实那天上的幻景,方向恰好与真正金山相反,因此那些人没命的走呀走,由于光线关系,有时觉得就在眼前,有时又觉得遥不可及,终于尽力倒毙。”高战叹道:“人为财死。世上能把名利抛开的又有几人。”他想到辛叔叔的侠行,’虽然是为仗义,可是以一敌三和南荒三奇大战、明知败而不退,这难道全是为了仗义吗?这世上能像平凡上人那样的无忧无滞,不求名利,真是大大不易了。其实他哪知道当年平凡上人为了与慧空大师斗一口气,被慧空大师困在归元古阵中十年,若不是辛捷恰巧飘至小戢岛,平凡上人大怒之下,不知会闻出多大祸哩。

金英道:“我爹爹为此事伤尽脑筋,他命人在另一条叉道上每隔不远便立了标志,指引那些财,可是人一见财,真是至死方休,就很少人能走出途。”高战道:“令尊仁心侠行,那些人顽冥不化,那是没有办法的。”金英见他对爹爹甚是尊敬,心中一喜道:“可是那金山是属于我家的呀!爹爹常说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他一向为此事费神,其实钱有什么用,命都没有了,还要钱干吗?”高战道:“英弟,你是生长于大富之家,对于钱自然看得轻啦,像我小时,为了足游服天下的愿望,便整整作了十年苦工,这才积储一点钱。”金英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竟曾作过苦工,她心中大是同情,口道:“大哥,咱们早认识几年多好,你也不用作苦工耽误工夫了,说不定,…大哥,以你的聪明,成了武林第一人了。”高战回忆儿时的趣事,那时稚子童心,一心一意想到天下去见识,赚来的钱一个也不花,全部存在下扑内,渐渐的上堆了各各样的扑,有小猪、小牛!还有笑口憨憨的光身胖娃娃,在它们的肚子里,保存着自己十年来的心血…

一个轻声的微笑挂在高战嘴边,于是,他又神游故乡,他似乎又看到他手植那棵树正在欣欣向荣的长着,正如同他自己一样欣然力争上游。

“砰”泥制的扑一个个被他击破了,高战珍惜的计算着子银…

“那情景,我是望远不会忘记的。”高战心中想着,金英见他似乎在沉思不答话,便道:“再走大半天就到家了;唉!我真想回家舒舒服服睡上一觉。”高战瞧她一眼,见她脸上风尘仆仆,这两个多月,虽然两人都有说有笑,路途上十分愉快,可是到底过山涉水,金英消瘦了不少,高战心想金英为自己之事如此热心,真是得紧,拉着金英手道:“英弟,辛苦你啦!”金英笑道:“有什么辛苦,只要我愿意做的事,我从来没到半点疲劳。”她说到这里,忽然闻到烤的香气,连忙跑到泥锅边取出牛笑道:“咱们只顾谈话,都烤焦啦!”两人匆匆用罢早餐,金英离家愈近,愈觉归心似箭,不住催促高战启程。

金英道:“我爹爹不知在不在家?他通常一出去便是几个月,好在你也无甚急事,先用兰九果解了体身上之毒,咱们到处玩玩,等我爹爹回来,他…他老人家见你一面。”高战拍手道:“好啊,我也想在天竺玩玩,也算不虚此行。”两人走到中午,忽见前面不远处一大队骆驼商队,金英高战上前去,那领队深目鼻,是个天竺商人,金英对他说了几句,那领队十分恭敬,跳下骆驼让金英乘坐。

金英挥手向高战道:“大哥,咱们运气真不坏,有这代步,省却不少力气。”高战从来骑过骆驼,他年青好奇,见那骆驼又高又壮,驼峰高起,便拉着金英跃了上去。

金英向那商人领队道了谢,高战骑在驼背,高高在上,心中有说不出的愉快,他一拍骆驼臂呛喝道:“走!”那骆驼双眼注意旧主,并不前奔,金英用手轻抚骆驼头上前,柔声道:“快驼我们去吧。”她对驼甚是清楚,知道骆驼天温柔坚毅,可是却有一种硬脾气,千万叱喝不得,否则惹了它的子,任是拳打脚踢,它不肯定动也不发怒踢人,这和马类跳大是不同。

那骆驼果然长鸣一声,踏沙而去,金英得意道:“大哥,骆驼只听我的话哩。”高战只觉骆驼行走甚慢,可是坐在它多脂背上,却是软绵绵的,别有一番‮趣情‬,随口答道:“英弟,你真能干。”金英得意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爹爹说骆驼的格和有些人一样,要它吃苦受难,它是毫无怨言,至死方休,只是不要忘起时时夸它一两句就便成了。”高战暗暗忖道:“世间的确有这类人,不求名利,只是为知己者用,不死不休,像爹爹的老长官经赂辽东大帅熊廷死就是这样的人,为报朝廷之思,三黜三起,并未丝毫怨恨,最后为臣所陷,死于牢狱,他,他到底为了什么呢?”金英忍道:“上次我离家时,爹爹告诉我,他夜观天象客星犯主,中原将有大,大哥,你天和平,又不名利,干脆搬到天竺来好了。”高战道:“令尊以物寓人,确是高明之士,目下兵据于关外,狼子野心显,幸赖辽东督军袁大帅镇边,这才挡住人几次进攻,可是朝廷对袁大帅反而多般牵制,看来大明气数已尽,可是英弟,我们高家历代都是持朗以卫国的武将,将来做大哥的也免不了要继承先父遗志。”金英回头道:“你又不想做大官,干么要为皇帝去拼命打仗。”高战笑道:“为了全国的老百姓啊,洲人来了,咱们汉人还有得生路么?”金英不喜道:“大家都是人,干么要分什么洲人和汉人?

我是天竺人,可是你不是和我很要好么?”高战想到原来她误会自己意思,以为自己歧视她是异邦人,当下连忙陪笑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从小爹爹便对我说洲旗人天凶暴,是以我对人印象很坏。”金英道:“你们男人真是奇怪,一天到晚心中想的只是打杀搏斗,其实如果你杀了别人,心中也不见得很痛快呀!洲人好生生在关外草原上生活,干么要到中原来?”高战道:“还不是想做皇帝,统治咱们汉人。”金英道:“做皇帝有什么好?我爹爹现成的天望皇帝都不想当,你瞧他现下是多么逍遥,他说一当了皇帝便没有这样好玩了。大哥你说是吗?”高战沉半刻也答不出,他天淡泊,对于这权力二字,觉得无甚依恋,是以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金英道:“我知道你也想不通为什么?喂,咱们来谈谈别的有趣事情.对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天竺皇帝,他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公主,长得美极了,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高战道:“天竺皇帝你们认得么?”金英道:“岂此认得,简直就和我爹爹是老友,这北天竺都归他管,只有我叔叔金伯胜佛他们恒河三佛和我爹爹不受他管辖.大家以朋友相称。”高战道:“英弟,天就要黑了,怎么还看不到你家?”金英回眸笑道:“翻过唐努拉金山,才是我们家的地盘。”高战见她和自己接近说话,一种淡淡香气袭袭而发,他心中一阵惘,忽然想到男女有别,连忙把紧圈在金英部的双手松开。

他一向视金英为亲弟,此时忽然到她又娇又美,心中不由怔怔然,金英指着将落的太道:“大哥,当太将落下去的时候,那是沙漠上最美的时候,可是只有短短的一刻,唐努拉山金光开始闪烁了,大哥快看。”高战只见不远处忽然金光万丈,耀人眼目,金黄给人一种富足的觉,他心想常人终生劳禄,不过想求得些金银财货,这沙漠上竟然有这成座的金山,造化之奇,真非凡人所能窥探。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奇景,心内恍然有若在梦中一般,太终于全部落下去了,金的光芒也收敛了,金英轻叹息道:“这景虽然美,可是太短了些,爹爹说愈美的就愈短,上天安排万物都合乎你们中原孔夫子所讲求的中庸之道哩!”骆驼在夜风中疾弃,不久便到了这名闻天下的唐拉努金山,虽在黑夜,金子仍然放出光芒,金英幽幽道:“太下去了,还有明天,明天又会升起来,可是我们人哩?爹爹虽有那大本事,也挽不救了妈妈的死,喂,大哥我告诉你,我妈妈是很美很美的汉人。”高战口道:“难怪你长得一点不像天竺人。”金英婉然一笑,从怀中取出小笛呜呜拉拉的吹了起来,过了一会,前面蹄声大起,上一队骆驼,从骆驼上跳下四个绝少女。

高战以目向金英相询,金英笑笑握手道:“我只问你们爹爹在家不,又没叫你们来接,忙个什么劲。”这四个少女年纪与金英相若,闻言一齐跳下趋上前道:“婢子们一听到小姐传音,知道小姐回来,真是高兴得很,大家一般心思,这便上来。”高战只觉这四人一口江南口声,就和辛夫人张菁说话一般,温柔动听,他不由多瞧几眼,但见这四人淡眉俊目,分明是江南秀气姑娘。

金英悄声道:“她们本来都是江南人,我妈妈从小心地好,又是大富家独生女儿,也不知养了多少孤儿,后来跟我爹爹了,有些孤儿不愿离开她,便跟到天竺来,这四个便是!”高战恍然大悟,那四个少女似乎对金英并不畏惧,一齐道:“小姐,你一定又在讲婢子长短了,小姐,这位是谁呀?”金英本想答这是我大哥哥,但一转念,板着俏脸道:“珊珊,你别多管闲事,走吧,咱们累死了。”那四个女婢见女主人对高战甚是亲呢,想到平金英那种孤芳自赏的高傲脾气,不觉甚是好笑。四人骑上骆驼在前引路,口中叽叽咕咕又笑又说,不时回头对金英微笑扮相。

金英是付不能受的脾气,一她什么也做到出,当下见侍女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大气,高声叫道:“珊珊,你们笑什么?”那四个女侍齐声道:“没有什么啊!”金英气道:“你们当我不知么?喂,告诉你们这是我大哥,再没有什么好笑的了吧!再笑,我就,我可要不客气啦!”高战听她们斗口,心中觉得有趣,他不便口,只觉金英甚是直可笑,那四个侍女回头伸伸舌头,见金英急得双颊通红,有如苹果一般,她们名为主仆,其实小时既在一起,情甚好,便住口不说了。

走了片刻,走到一处绿丛,高战见那群植物长得很茂密,可是长小刺,生得又高又细,穿过那群植物,便见高楼大厦现于眼前正如晨问天空所见海市蜃楼一般。

高战大奇道:“这沙漠上怎样会长出这般茂盛植物来,英弟我先前还在奇怪,你说离家不远,这沙漠虽在夜间也可一望数里,怎的还看不见建筑,原来被这群植物挡住了。”金英跳下驼背道:“你别小看这植物,是爷爷从南荒得来异种,化了许多心血这才培育而成,上生倒刺其毒无比,御防那成千成万的饿鬼般的野狼,真是大有用处。”高战进了屋子,心中生出一种舒适的觉,这数月来餐风饮,跋涉万里,终于到达目的地,金英匆匆入内取出一盒鲜红果子,对高战道:“这就是兰九果,大哥你快服下,这一服就便可把毒药解了。”高战伸手接过,不住言谢,金英不喜道:“大哥,你好俗气。”高战脸一红,在旁的婢女抿嘴不住,笑出声来,金英狠狠瞪她一眼,指着另一侍女道:“快带他去休息。”高战道声别,金英甜甜一笑道:“大哥,明天你就好了,我们到大王石墓去玩!”高战点头答应,随侍女走了,耳畔还听到金英和婢女争吵,那侍女说什么“现在就这么凶,将来还得了么?”他心中一怔,推开房门,向引路侍女告别人内。

高战取出一个果子,细瞧了一会,只见那果儿鲜红醉,清香扑鼻,真是秉天地灵气所孕育。他咬破兰九果,食其中果汁后,便坐在上运起先天气功,过了半晌,但觉全身百脉松软无比,丝毫用不出力道来。他猛一口真气,数月来一直郁集在中一股闷气渐渐往上移动,他知所中无影之毒已由药力托住,从全身了起来,当下运气上,好半天只觉鼻头一张,一口气直出来,无无嗅。高战再一调息,全身血道畅通,他知剧毒已解,心中又惊又喜,暗付对症下药当真灵验无比了。

他还不太放心,用足真力练了几招狂飙拳法,只觉内力充沛,绵绵不绝,一喜之下,翻身上,沉沉睡去。

高战睡到夜半,忽闻叩门之声,他自幼习得上乘内功,耳目自是灵,坐起问道:“是谁?”一个细微温柔的声音道:“是我哩!大哥你好了吗?我想到你…你身中剧毒,怎么样也睡不着。”高战好生,笑道:“多谢英弟,这兰九果真是有效,一吃下去马上便解了无影之毒。”门外金英应道:“那很好,很好,大哥,外面月可真好哩!

你陪我散步么?”高战穿好衣服,开门只见金英立在门前走廊上,身上披着一袭轻纱,连脸也罩上了,高战心想:“她回到家,自然穿上了天竺的服饰。”金英道:“你们汉人有一句话是说‘人生苦短,秉烛夜游。’月白风清,咱们到大王石墓上去谈谈天,远胜过蒙头大睡。”高战笑劝道:“英弟,你一路疲倦,好好休息一晚吧!”他运功毒,体力大是消耗,月光之下更是显得苍白消瘦,金英也发觉了,便道:“好吧!大哥你好好去睡一觉,咱们不用去了。”高战见她全身披在轻纱中,月如水,恍然有若立在云端,小脸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体态轻盈,令人有一种飘然的觉,便笑道:“英弟,你生气了?”金英道:“我可不像你那小气的姑娘朋友。大哥,明天见。”她说完便轻步走开,消失在黑暗中,那背影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美丽纯洁而不可捉摸,高战心中一阵惘,暗暗道:“她已经是个成人了,高战啊,你可千万不能走错一步了。”他回到房中,月透过窗上绿纱,淡淡洒在地上,高战先前急于疗毒,此时放目一瞧,但见室中布置华丽,窗台上供养着好几盆水仙,梁上挂着一只大鸟笼,一只翠绿鹦鹉垂着头也在睡觉哩!

他从小穷困,后来虽然由师父风相杨带到辽东习艺,风家庄园的确富丽堂皇,可是都是枝大叶的布置,厅中烧着大炉,地下铺着地毡,椅上垫着虎皮…从未见过江南人家养鸟习花的细绣布置,想不到在这异城天竺,竟然会见到这种布置。

水仙花香气袭人,高战想到自己这半年来遇合之多,真是举不胜数,而且每每转祸为福,平白得了不少好处。

他又想到在中原的姬蕾,心想这次回到中原又不知要费得多少舌才能解释清楚,姬蕾活泼美丽,林汶温柔婉然,还有这英弟年纪虽小,有些事似懂非懂,可是她那一腔纯洁情,似乎也要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一介武夫,无名无望,也不知为什么人人对自己都是那么好。

他沉思着,漫步走到窗前,拉开纱窗,只见天下残月晓星,夜意深沉,他心中自问:“我一见着蕾妹——那在济南她家中,便不由自主的喜上她,那天当我被围时,我一点武功也不会,可是当我一瞧到她鼓励的眼神,便觉勇气百倍,再无畏惧,我是从心底喜她的。可是汶姊呢?我难道会忘掉小时候她温柔的待我吗?我爬上树跌破了,我是不怕痛的,总是用布一擦又去野了,可是她每次唤住我,仔细用草药替我涂上,然后撕开她的小手帕替我包上,她永远是那么慢慢的有条有理的做每件事,那目光,半嗅半怨的,我就是有天大的火气,被她一瞧也就有如烟消云散了。”月亮沉下去了,星儿也失去了光辉,天边有一丝鱼肚之,高战思起伏不定,他想:“我如果没有一丝她,我又何必要为她去冒死求救?难道这完全是为了报她相待之恩吗?我和蕾妹已立下誓言要结为夫妇,可是我!我怎样对待汶姊啊!还有英弟,唉!”他愈想愈烦,大地渐渐地亮了,在白天也像黑夜一样,沙漠是永远的一望无际的,高战望着远方,由黑渐渐变成灰白,再由灰变为黄

“沙漠!沙漠!在你能看到的最远处,还有更远的,更无穷的黄沙。”高战默默想着“在沙漠中,走错一步便完了,也许再也走不到原来的地方,现在我也是一样,走错一步便完了。”

“大哥,你起来了?”金英又在门外娇声呼唤,高战收起情思了上来,只见金英穿了一袭绿裙,脸笑容站在那儿。

高战道:“你起得倒早。咱们今天可以到各处去玩耍了。”金英喜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吃过饭先到我妈妈住的石墓去,我快一年没有陪我妈妈了。”高战闻到一股甜香,心中甚觉畅快,问道:“什么东西这样好闻,香极啦!”金英脸一红,转过头不答,高战道:“我也应该去瞻仰一下伯母之墓。”金英低着头和高战一起去吃早饭,他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结伴而行,遇到涉水越涧都是高战抱着金英跃过,金英并未到半点不妥,可是此时在自己家中,婢女们众目睽睽下,金英竟然觉得十分发窘。她一向不喜打扮,而且喜男装,可是今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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