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仙祸临头[重生]【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2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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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昏睡过去。

又过了两三后，方知渊在深夜时分开始咳血，浑身痉挛、发冷。

穆晴雪被惊醒，爬起来点灯查看时，方知渊枕畔已经被他口鼻中涌出的血染成暗红了。

那血不是温热的，是冷的，摸上去叫人皮肤都要炸起皮疙瘩。

穆晴雪是此时才意识到，方知渊如今所承受的并不仅仅是多处的内外伤与大量失血，还有妖造成的气侵蚀。

三年下来，一次次的气伤势积累在体内，终于在这个晚上爆发出来，洪水溃堤一般击垮了这具身躯。

穆晴雪将燃着灵烛的提灯挂在头，焦急地唤:“方知渊……方知渊！？”方知渊在夜中艰难地睁开眼，他浊黯的眼睛在灯光下倒映出转的光泽。

他可能是痛苦到神智失常了，又或许是陷在什么噩梦里，灰白的瓣动，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穆晴雪凑近，“你说什么？”她只能隐约听出来“妖”、“入魔”、“气”这几个词，还有……“师哥”、“回来”。

穆晴雪咬牙身退开，她看着安安静静地缩在脚睡着的蔺负青，钝痛伴随着一种无力爬上心头。

穆晴雪虽然常常亲自御剑去往四处斩妖除魔，与其他那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可她再如何英姿飒，归结底还是个大小姐。

白凰世家不可能容许他们家的天之骄女出一星半点的差池，穆晴雪平里受的那些伤痛、磨难，从来没有真正危及过生命。

所以她从没接触过能重伤成方知渊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治疗，只能把随身带着的品疗伤丹药都翻出来。

方知渊被扶起来时还有着糊的意识，他沉默摇头，并不接受。

穆晴雪的眼神冷若冰霜:“你会死的。”方知渊无动于衷。

“你若是死了，我立马杀他。”穆晴雪恨铁不成钢地将蔺负青从下拽起来，扔进方知渊怀里。

方知渊愣了愣，努力地反应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片刻后，他选择屈服，吃药。

穆晴雪实在无法理解:“你……你师兄究竟为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样？”这个答案，她过了很多很多年之后，活过了两辈子，才终于体悟到。

服下丹药，方知渊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不少，至少不再吐血吐得那么吓人了。

他怔怔地望着因被吵醒而在上躁动地咬着被子的蔺负青，忽然问:“他如今……和妖一样么。”穆晴雪道:“不错，三年下来，仙界已有公认，堕魔之人与妖无甚区别。”她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将瓶瓶罐罐的药物往乾坤袋里一股脑收了，并指点熄了灯火。

四周暗了下来。

方知渊道:“是吗。”那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什么悲伤。

穆晴雪:“也不，该说堕魔之人比妖更加凶残狂暴。高阶的妖还能有自主意识，与活物一般无二……你看看你师兄这个样子，你为他快把命都熬干了，他可有半点回应给你？”她说着，往上甩了一个洁净诀，将方知渊得一塌糊涂的血迹清理了。

蔺负青轻轻嗅着残余的血味，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渴求地靠向方知渊。

可是这一回，小魔物却没能讨到他想要的。

蔺负青身子一轻，他被方知渊的那双手臂放到了冰冷的下。

制在身，他动弹不了，只能焦躁地撞着脚，喉咙里发出无法忍耐的哼声。

方知渊的嗓音轻飘，眼神空:“三年了，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只是不敢……怕害死了他。”

“如今没有……没有退路了。”方知渊咳了几声，他正失神，似乎也不是对穆晴雪说的，只是自言自语，“如果堕魔者真与妖等同，我也……只能……”帐篷外隐约传来风声，有风夹着冰雪扑打在荒野之上，枝叶摇动，禽类妖兽在很远处嘶叫。

帐内，雪凤凰大小姐坐在沿儿上，眼睛亮了。刚刚方知渊那几句话和紧接着的举动，让她觉得这人终于快要想通了。

毕竟有句话叫不破不立，或许在鬼门关前走一回，能有令人清醒的功效。

于是穆晴雪探头对方知渊笑了笑:“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待你与你师兄了结……怎么样，可要来我白凰穆家看看？”

“你不必担心世家里有人歧视你，如今仙界成这样，没人有心思理会什么福星祸星了。你若来，我给你留一个客卿的位子坐。”方知渊想了想，沙哑地回她三个字。

“多谢你。”这算是这些天，方知渊第一次正眼搭理这姑娘。

他在枕上侧过惨白的脸，双眼深处摇晃着一丝微光，渺小，却的确存在着。

这让穆晴雪心中更安，她认定这事已经快要结束了。

她救了这个执念深重的年轻人，说不定还为穆家，为仙界捞回了一位天资心均为上佳的英才。是很好的结局。

=========又数过去。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若我计算得不错，到了暮之时，承命魂阵就会散去。方知渊，你同你师兄告别吧。”这是个深冬的清晨。

薄穿透淡云，天上不下雪了，积雪却远还未融化。沿途的枯草被风吹弯了，盘虬的老木枝桠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