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 第六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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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恩踏过一连串圆石去捡浮木时，艾丽紧张得脸发白，他也不先测试一下圆石是否稳固，便一下往浮木走去。他弯去拉浮木时，甚至没有抓住任何支撑物，只以双手用力将浮木从一块岩石边抱过来。

他终于回到原先地时，艾丽才发现自己的指甲都紧张得掐进掌心了。她松开手指时不想着，就算他此时跌断脖子，至少他死得其所，他死时正在做自己喜的事，这不正是他所要的？

这块浮木原是一细长的树枝，一端有个很大的树结，因光的照和湖水的冲刷变得光滑而略呈灰。

康恩将树枝递给她。

“量量看。”

“量什么？”

“为你做拐杖要多长？这树枝做拐杖最完美了。树结可以做拐杖头，而且只要截成适当的长度…”

“我几乎可以看见自己拄着拐杖过天桥的景象了。”康恩微笑“如果你不同意法官的裁决.这东西也可以派上用场。”傍晚时分，康思含糊地表示他还有事。在送艾丽回招待所后便离去了。艾丽咬着没再追问。不论他和金发、褐发或红发女郎共度周末，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淋浴后便打电话到琼安生产的医院，问候了母子，并且得知娃娃是世界上最可的宝贝。通话结束，她拿出离开明城前匆匆装在箱中的小毯，到楼下的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柜台职员趋前道:“任小姐，有位文先生打电话给你。”

“嗨，伯尔。”她走到柜台一侧的电话亭接听。

这人的声音较嗄，而且鼻音很重，和伯尔的声音完全不同。

“你是文瑞福？”

“猜中了，我想和你谈谈。”

“今晚如何？还是伯尔已经和你约好共度今宵？”她以冰冷的口气回答:“我今晚刚好有空。”

“在离招待所不远的湖边有个咖啡店。”

“任小姐，我没有律师，这是我要见你的原因，看看我是否需要律师。”电话挂断了。

艾丽觉得和文瑞福见见应该没什么害处，就法律而言，在文瑞福担出推翻遗嘱的申请前，她也算是他的律师，因为他和伯尔都是杰夫的受益人。

不过，她仍得小心，谁知文瑞福用意何在？

她向柜台清楚地待了自己的去处后，才去赴约。

----星期天早上，艾丽看着侍者送来的早餐时，不了一口气:一大壶咖啡、一卡拉夫瓶果汁、一篮各式各佯的面包卷和松饼，和一大碗什锦水果。这份量足够好几个大胃王吃的了。

她决定邀康恩共进早餐。才刚刚九点，暖炉居的电话已没人接听了。也许他到现在还没回家，也许他把电话线拔掉了。

她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等到十点钟.她拨了电话同惠德，正如所料.牟南维已经在公司了。这也是艾丽最喜公司的一点，高级主管永远都很容易联络到。

“艾丽，”他的语气很轻快“我可以为你效劳吗？”

“牟先生，是文家的案件。我明天会把最新的报告传真给你，不过昨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想先和你讨论后再写在的报告上。”

“奇怪？什么意思？”

“文瑞福打电话给我，邀我见面，我们谈了很久。他的重点是:如果他真的向法庭提出申诉、争取遗产。那对伯尔将是一件既麻烦又难堪的事。”

“还不是唬人的，”南维傲慢地表示“无意义的威胁。每个找麻烦的人都是这么说，你很快便会习惯的。”

“我不认为他是威胁，他说…？”

“艾丽，放轻松，他只是吹牛，你别信他。他希望我们惊慌，然后和他妥协，甚至不用拿出证据。我敢打赌，他什么证据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