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温柔 第三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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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尝起很甜、很绵，像她的小名…暖暖。

神岗彻住那两片朱红，力道极为轻柔，仿佛怕打搅到她沉静的梦，悄悄地偷了香，又缓缓放开她。

九年前与她相遇，是他生命中的一场轨演出。

像他这样的人，在口下玩命、用拳头说话，在刀光血影中走踏的子，是没资格去谈什么真情真的。

他一无所有，生命的价值在于自己的认定，在那样肮脏险恶的环境中，他曾经是教人踩在脚底下的烂泥，臭不可当，要出人头地，赢得人中一切的尊严，只能咬着牙往上爬，用计、用力，对敌对的一方绝不心软，对朋友…呵，这条路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互惠才是真正的王道，合则来，不合则散，不要跟他谈纯粹的友情，那只会让他反胃。

除了那些年跟着他、在底层泥泞中一路打滚过来的兄弟，他谁也不信。

可是，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和她发展下去？

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在心中质问自己，这么多年，却依然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那不是允不允许的问题，而是内心的一团火，狂放热烈的燃烧，面对这样的力量和牵引，谁也无法阻挡，谁也不能抗拒。

那一夜，在聚光灯下一记玩闹的、毫不温柔的亲吻，似乎解开他身上某道无形的封印。

当时，他只是想拿她来转移现场的气氛，却惊异于她的反应，那对眼睛像小鹿、像绵羊儿，像世界上所有最最无辜的小动物，楚楚可怜地蓄着泪珠，无声又软弱地指控。他心软了，原来，他也会心软。

坐直身躯，他静静地看着那张鹅蛋脸，手指滑过她的细眉，滑过她的脸颊，柔的触让他忍不住来回磨缯。她依然美丽，岁月之轮带走了当年的青涩和稚气，滋养出另一种醉人风华。

若有似无地低叹，指腹抚着她散在枕上的秀发，他喜它们披散开来的模样。

眷恋了一阵，他起身踱到房中附设的小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饮了一口，他没有下，却拿起那把靠在墙边的黑拐杖，双手一旋，竟从握把处出一柄细剑，他把酒尽数在剑上，然后取来一块棉布，慢条斯里地来回擦拭。

“唔…嗯…”大上的人儿忽然扭动起来，细致的五官微微拧起。

他一怔，正想回到边，却见她忽然发出尖叫，整个人拥着棉被弹坐起来。

林明暖小口、小口地着气，好不容易才从梦境中走出，有几秒钟，她的脑子本没办法运作，然后眸光转，蒙蒙地投在他身上。

“梦见什么了？”神岗彻面无表情地问，见她醒来，他侧对着她，双手继续擦拭的动作。

“阿彻…我、我以为…”她小嘴轻掀，却不想说了。

她的梦带着他们走回原来相识的点上，那时的他桀骜不驯、狂放不羁；那时的他，右腿还未受到重创，他会笑，大咧咧地齿而笑，像个顽皮、捉人的孩子的笑。

是她连累了他，将那样的笑从他脸上抹去。

现在的神岗彻是深沉郁的，那股狠劲仍在，比起以往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变得内敛了，懂得隐藏太过锐利的光芒。

“以为什么？”他主动追问，目光依然停留在剑上。

林明暖摇了摇头，虚弱地苦笑。

“没什么，我梦见你跟人打架了…好多血，好多人，我、我就醒过来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吓得醒过来吧。神岗彻擦拭的动作一顿，下颌轻轻紧，他丢下棉布，将那柄细剑利落地回原处，随意往吧台上一放。

看到那把拐杖，林明暖的记忆瞬间回，冲口便问:“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

“哪个人？”他仰头把剩余的威士忌灌进喉中。

“你不要明知故问。”她掀开被子跨下，光着脚堵到他面前。

“你没杀他，对不对？”他抿不语，沉默的应对令林明暖心脏狂跳起来，小手不由自主地捏紧。凝视着那张格的面容，她真的找不出话对他说，也不懂自己是生气还是失望。

“我没杀他。”像故意要折磨人似的，现在才把谜底揭晓。